对我很好,还给我买了很多很多贵重的东西,他说他存了好多钱全部都留给我花,还会给我买大房子住,以后就不用再做帮佣啦。”

“洛伊娜….”绘子拽着她的袖子,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口,她很清楚洛伊娜在自我洗脑麻痹,可这样就真的能忘记吗?痛苦只会像棉线一样永远缠绕在心头,直到彻底裹挟窒息。

可不这样又能有什么办法呢?绘子感受到一阵排山倒海的绝望,那是她们所攀不过去的高山,是一座扎着刺藤的牢笼,将所有试图反抗、挣脱的囚者折磨得遍体鳞伤、鲜血淋漓。

她是这样,洛伊娜亦是。

“绘子,你不要因为我难过,我已经想明白了,真的”洛伊娜朝她眨巴着眼,像初见那样俏皮,只是动作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

“好。”绘子笑着答应。

两人相视一笑,却在看不透的表皮下,谁也没觉得快乐。

*

第二日拂晓

眼见时间指向6点整,段九接收号令,沿勐能镇往曼相大桥接近,时程不过十分钟。

在所有人未反应过来之际,一声炮火将天边撕裂了道口子,也炸毁了摸近的武装军队,硝烟弥漫在整个曼相桥周围。

隔着江桥岸,嘭嘭的枪声响彻天际,这次的战役考虑到周边扫荡罂粟的三国军队,以及就近的克钦、克伦佛教军,打投的飞机需要掠过这几道领空,为了避免多余的战事,便改为陆战。

没了轰炸机为引,坦克又无法开过曼相大桥,对面靠着驻守的碉堡回击,种种条件下促成了当阳镇是个易收难攻的趋势,仅仅靠火力压制是极其难攻下的,否则政府军也不会这么多年还没夺回控制权,这也是为什么敏素昂能依靠武装盘踞这么多年的原因。

对头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展开猛烈的反击,但早已经为时已经晚,大批的佤联军从勐能赶来以包围的趋势占领曼相大桥一侧,眼看就要攻陷下来,忽然两台坦克碾出,直直对着桥梁中央欲直渡桥梁的佤联军炮轰。

火药味浓重,一发炮弹下来最前方的人被炸得四分五裂,连带着桥身都抖了三抖。

“退守,退守。”段九在耳麦中下令。

最后头的人侥幸撤退,可走在前方的人却没这么好运,几发装甲榴弹已经迫击炮下来,最前面的没一个活下来。亦有谁要过江就把桥梁炸毁的趋势。

“怎么办,现在我们的人没办法渡江去。”前头刚撤下来的小队领头焦急道。

他的脸上还粘着血土肉渣,皱眉等待下一步命令。

段九从望远镜中窥探到桥对面的驻守,直接从桥过不太现实,他们的火力点太过密集,这边又无法出动轰炸机打投扫荡,唯一的办法就是只有等待桥头堡的接应,遣散他们的注意力,分散火力。

贺聿生正是考虑到了地理形势,才会做出这样的决策,桥头堡才是能拿下曼相大桥的关键。

“先退守,避免不必要的伤亡,等待下一波进攻指令。”段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