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腰。”他指着莱魂山地图上的一处半平底示意,用手势比划先锋行纵哪队、往哪条路线奔赴,最后熄声落下句:“攻二守一。”

攻二守一意为,人手分成三股小队,两队前锋攻入,剩下一截小队断后随时查看动向提供截断支援。

刚才思考的半分钟内,贺聿生复盘完一整条山脉线,先是从地势及已知的兵力部署,再到一般盘踞山间的武装习性判断,最有可能的是山腰处,山顶目标过于突兀极其容易遭受打击,山脚会被潜伏的佤联军袭击,敏素昂没那么傻。

如此一来就只有山腰处既能粗略俯瞰局势,夹击中间又能很好得到两方支援。

不过想绕山脚而上并没有那么简单,山脚部署的武装是最多的,男人眯了眯眼在莱魂山西侧画了条线,扬下巴示意,做了个“武装泅渡”的手势。

根据无人机勘测出的信息,莱魂山西侧把守只有二三十人,中间横住了一条瑞丽江分出的支流,最高水深三米,从西侧而渡河能直接攀入破开条线。

众人齐看向贺聿生,见他以最快速度重新盘复武装泅渡计划,后按照命令卸下所有的负重物体,预备轻装潜水泅渡。

整个时间段安排完,还不到五分钟,贺聿生透过夜视仪看到表盘跳动的秒数,抬手下令即刻出发。

漆黑寂静的夜色中,众人脚步无声,只听得见风吹及衣服摩擦灌木丛的细微簌簌声。

不一会儿,一行人摸到了河岸边的茂密植被旁,稍作休整。

贺聿生从夜视望远镜中窥探对面情况,河横线约莫20-30米左右,对岸的毒枭军守在营地外的五六人,且为刚刚换岗状态,正倦着身子只打哈切。

人在疲惫的状态下,对周围的事物也会逐渐降低警惕性,自然也没人注意到,河的对面,正有危险悄然靠近。

“渡河。”他举枪,手扬起又落下,意为排阵武装渡河。

所有人重装卸下,将领子翻转扎紧,端枪而立,下水的动作很轻,除了踏足水面的微微浪花,此外并无其他响动。

水漫过后腰再掩盖住全身,浩荡的一行黑影彻底消失隐入水面中。

以贺聿生为先锋,中守、后尾以勾型分队排布,每间隔两分钟便借力浮出水面换氧气,而后再次浮潜,每行5米便保持间隔距离。

夜间视力不良,守一的一队随时跟先锋保持联络,观察透空方位物,给潜水泅渡的人判断登陆点。

防水耳麦中,贺聿生清晰听见着陆点的讯息,在往南偏差半米的距离踏入浅滩点。

茫茫月色打落,河面无风,却平白无奇泛起涟漪,看似不太平静的水面下,慢慢冒出许多黑点,而后那黑点放大轻声朝岸边逼近。

水滴自丛战服中滴落,发出细密的声音,虫鸣叫嚷声掩盖了脚步音,门口的守卫还浑然不觉,走到河边解了裤子想要方便,那玩意掏出还没疏解,噗呲一声

肉和筋骨被切断的声音传来,他甚至还没来的反应,瞪大着双眼整个脑袋被割去一半,还剩条皮肉粘连着,身子直直栽倒在河中。

重物落水声引起了同伴的注意,那人喊了几声没见到人,想走过去看。还是同样的位置和手法,这次男人自身后被捂住嘴巴,军刀狠狠扎穿他的喉咙,用力隔断声带,皮骨声音咯吱作响,整个脖子与脑袋分家。

枪掉落在地的声音很响,血溅了一身,贺聿生嫌弃地将脑袋踢球似的一脚踢进河中,随后将刀往尸体上抹净血,端枪往房子内走。

脑袋掉落水中的扑通声彻底惊扰了房子内的人,两人毒枭军端枪走出门外,朝刚刚几人消失的方向喊了声,见没得到回应,二人互相对视一眼直觉不对劲,立马警惕起来,招呼屋内人手查看情况。

七八人举枪从门内走出,还没踏下木屋的阶梯就被早已经埋伏在梯口死角处以及门侧的人手袭击,依旧是封声杀人的手法,喉咙声带被军刀挑断,或是整个脑袋被切除,整齐扔到楼梯下。

外头清脆的咔哒声,枪皆数装上消音管,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