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里面摸出盒烟,打火机咔嚓一声,火焰摩擦在烟头迅速卷起雾气,吸了两口,他才回:“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贺聿生卖了个关子,把烟夹在手里朝她勾了勾,“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绝不可能!”绘子已经快要被他的态度搅和得疯掉,她只想知道真相,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可他却一直用无所谓、调侃看戏的态度漠视,叫人恨到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杂乱间,催促的声音再次响起:“过不过来。”
烟抽了一半也不见动作,这一次,他失了耐性,抬腿就往绘子方向而来。
“你别过来!就站在那里!”绘子失控地朝他喊,他越靠近,她就越害怕,这种本能的恐惧让绘子根本没办法冷静思考,也没办法端稳枪口。
板机只要稍稍滑动就能够直击对面的人,天使和魔鬼在一瞬间碰撞,一个声音告诉她:“杀了他,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就算不是他杀了父亲,可曾经那些伤害不是假的,杀了他,一切都结束了。”
要杀了他吗,她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绘子痛苦地捂住脑袋,眼泪胡乱流下,她没注意到,自己捂脑袋的动作恰好把枪口对准太阳穴,男人心脏漏拍,脚步慌乱,还以为她要自杀,三两步准备夺枪。
人没靠近,绘子立马反应过来,再次拔枪而立,“你…别过来”眼泪顺着脸颊流下,她哀求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不是你做的。”
一瞬间的呼吸紊乱,贺聿生不再上前,手里的烟掐掉,他轻声:“听话,把枪给我,这事情就过去了。”
奈何绘子什么都听不见,只想听到真相。
见无论如何也拗不过她,贺聿生大方道:“行”他上前一步,空手搁在两边,语气诱哄,“我确实和那个女人联系过,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她想杀你那个好死爸”他顿了顿,摆手撇清,再次不动声色上前一小步,“我只说看戏,可没出过一兵一卒。”
“至于你那个好死爸,可不就是自杀”贺聿生想了想她剩下的问题,答:“宪兵队没支援是因为条例上规定,黑帮内部火拼不涉及民众恐慌以及恐怖袭击则由治安警察出动,这个不需要我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