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贺聿生笑了,摁住绘子投喂的手,捞起烟盒。
陈醉动唇没说话,想看他要卖什么关子,然贺聿生抽了支烟出来,手罩在火上几次都没点燃,陈醉从军衬袖口翻出个火机,微弯腰帮他点燃,贺聿生含着烟,眯眼觑他。
金丝镜片下,那双眸色平静,点完烟,他甩甩火,重新放回兜中。
“抽完这支烟,劳烦贺司令跟我走一趟了。”他背着手看他。
烟咬在嘴角吸了两口,灰段落在沙发巾上烫出焦味,绘子默默抽出湿巾摁灭那丝火星。
“我可以跟你走”贺聿生笑眯着,声音含糊,淡淡补上下一句:“前提是,你得先有这个本事。”
话落,室内挤满的几十个士兵纷纷举枪对准沙发上露出的那半截身体和脑袋。
他将烟从嘴里拿下,捏在手指骨间,轻轻弹去火星,这次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陈醉,懒散将手搭在沙发背上,回他:“不如你让陆熠亲自来请我,说不准我心情好了就跟你们走呢。”
陈醉冷笑一声,从腰扣中拔枪,这番先礼后兵他做的也实在算得上体面了,“既然贺司令不愿意配合,那么就不要怪我粗鲁无礼了。”
“带走。”他下令。
嘭
一声子弹贯穿音,最先走至贺聿生跟前的兵员倒在血泊中,脑袋破开个大口。
“这么着急做什么?”男人姿势仍旧没动,夹烟又吸了口,不屑地笑,“都说虎落平阳被犬欺,我看这话不假。”
枪响不过一秒,陈醉脑袋、胸口处就已经盯上密集的红外仪点,他抬手命人收枪,又抬眼环顾四周。
大其力后头的半山腰是座丛林灌木地,想藏狙击手是件极其简单的事情,东南西北或许每一处都布满陷阱。
这一刻,他也明白了贺聿生为什么能做到处变不惊,是因为他早有安排。
不过这也只是垂死挣扎的困兽罢了,他手举起,将枪勾在食指处,提醒:“我想你应该也知道现在三国兵力已经在蔓延大其力,我带队得到的命令是将你活着带回,其他两队就不好说了。”
陈醉笑一声,又点他:“听说贺司令前段时间是与缅甸政府开战了,想必早把你当成眼中钉肉中刺,这回要是先一步落到那些人手里,是什么样的下场就不用我交代了”说到这里,话头一折,他劝道:“陆少将于情于理都是熟人,落在他手里总好过落在别人手里,你说是吧?”
“是吗?”贺聿生站起身缓步走到他身边,面上要笑不笑的,将指骨夹住的烟用力捻灭在陈醉的胸口处,军装立马被烫出糊味,陈醉被他力道一推,险些没站稳,踉跄一步才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