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还是云淡风轻,松了手后还挥挥手示意她上楼。
陈醉站在身后看了个完全,除了没听清那句话。他扯了下唇角淡笑,真有意思。
待到绘子掩上门后,贺聿生才折身,转过脸的瞬间,笑眯的面色彻底撕下。
枪沿路指着,耐心耗灭,他走到陈醉面前,冷笑道:“你他妈要是敢落一颗炮弹下来试试。”
嘭
话刚落,不知是谁的枪走火,又或是谁下的命令,总之混乱中,一场枪战就此爆发。
陈醉虽然是文官不算个练家子,但平常训练得多,又加上被陆熠扔了一年进新军营,身手不是上乘也算利落,他反应很快,偏头躲过子弹抬脚踹落那把枪。
凯拉骂了声一拳打在他面中,又将人拽到沙发上当掩体躲子弹,陈醉擦去嘴角的血冷笑一声下令:“不需要留活口,直接歼灭。”
院外的人听了个透彻,子弹炸响在四处,这群人是野战军的纵队兵,身手和体力绝佳,与平常的佤联军相比甩出一层,即便有狙击手的作战也无法匹敌,所以没过多久,十几个佤联军皆数牺牲。
剩下两人,贺聿生扯过陈醉挡在身前,将发烫的枪口抵在他太阳穴处,挟以人质。
陈醉身上不少伤,都是刚才跟凯拉厮斗落下的,分不清是谁的血还是被谁打了枪,他咳了声,擦掉血迹:“不用管我,直接击毙。”
凯拉虽然没中枪,但也好不到哪里去,一边要应付陈醉的暗算,还要防那些士兵的子弹,客厅人挤人本就不宽敞,就算躲在掩体下也不可避免地被枪口擦伤,他擦掉脑袋上的血骂了声。
“他妈的这群人,再不来真要死在这里了。”
“再上前一步,枪口可不长眼。”贺聿生说。
门口的纵队长一时间失了思绪,抬手让人收枪。陈醉虽然是半道上加进来的指挥,但归根结底还是上级,倘若在收到撤退令的情况下还能牺牲这么多人,甚至死一个级别不低的将领,谁都没办法交差。
犹豫片刻他决定直接跟上面人通讯汇报,却不曾想,动作还没完陈醉先喊了停,“不需要打报告,直接击毙,听不懂吗?”
领队愣住,他们这已经算得上是违反军令,且他的直系上属并不是陈醉,对于这个命令他需要斟酌。仅仅犹豫的几秒,场面上的局势再次翻转。
外面响起绵延不绝的巨大枪炮声,以及螺旋桨的轰鸣。有了空中增援的制空权,院落外没有掩体的兵员全都成了活靶子,短短一分钟,满院可谓尸山血海。
连空气都飘着浓浓的恶臭血腥味。
别墅门口的纵队员反应过来不对劲,立马各自掩体,然而枪抵不过炮,佤联军兵源越围越多,五六分钟的时间,不知道从哪里调出那么多人,里三层外三层黑遭几百人,武装机调动五六架,将整个半山腰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