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得好生捧着伺候着才行。

兜兜转转,贺聿生莫名其妙又想到绘子在床上提的那个问题,还没想几秒,手下的肌肤就开始变得灼人。

喜欢?他喜欢她?思绪一出,连空气都诡异,贺聿生沉默了足足三秒,蓦地收回手和视线。

真是谬论。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烦躁劲儿又涌上来,这地方越呆越闷,他起身在衣柜里随意取了件衣服套上就往门外走。

坏掉的锁扣被轻轻一撬就打开,开门的瞬间,视线正好与上楼的凯拉撞上。

凯拉咳了声,余光瞟向大开着的房间门,贺聿生身子挡在中央,恰好遮住大床上的景象,还没等他细看,男人就已经将门锁上。

“什么事。”贺聿生擦身而过,敛着袖口问他。

凯拉连“哦”一声,立马折身跟上,语气简短:“老大,两个事。”

“说。”

“第一个,在大其力虎视眈眈那批联军已经走了,现在调转枪口去打克钦,佤帮和掸邦都安全。”

这事情贺聿生早就知道,所以跟听了个废话没差,走下楼梯口后他皱眉不耐,“第二个呢?”

“哎呀老大,第一个还没说完”凯拉已经察觉出他的不耐烦,不敢再卖关子,“咱们让他们撤军是因为拿了赛卡的保释令和缅甸政府的停火协议嘛,现在彭宗仁那边不高兴了,说我们叛变了结盟协议。”

贺聿生大剌坐在客厅沙发上,屋内屋外的尸体和血迹已经清理干净,除了隐约飘来的血腥味,谁也瞧不出,这地方刚发生过一场恶劣的枪战。

他伸手一指,凯拉立马去酒窖里取了冰桶和酒斟好递上,才听见男人慢悠说:“怎么,他还要跟我翻脸不成?”

“他们也得了不少好处,这回彭宗仁是不满咱们先一步跟缅甸政府和解吧,他再不满也只能打嘴炮,真要翻脸恐怕还得要忌惮一下能不能独自抗衡分裂果敢的那几大势力”凯拉说,“要不要断掉支援同盟军的物资和路线。”

断掉也就意味着彻底撕破脸,虽说那张结盟协议于贺聿生而言形同废纸,但目前没必要在这节骨眼上让人落了把柄,他晃了晃酒杯,又抿了口酒才道;“先放消息给他,想和解还不简单,清水河他都拿到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要么佤帮撤军让他撕了协议自生自灭,要么自己想办法,跟缅军和解签协议也好继续打下去也好,只要别碍事,随便他怎么弄。”

凯拉点点头,“那彭宗仁约的会面就不见了吧?”

“不见”贺聿生嗤声,“他要真那么有本事还需要见我?让他自己去打老街那几个毒瘤,少他妈给我上眼药。”

杯中酒快要见底,凯拉又给他续上,继续道:“第二个事,新孟邦的主席说要见你,大概是听说了今天大其力发生的事情,说上回打了招呼给办庆功宴,这次希望你赴约。”

说着,他眉头皱了皱,总觉得魏知珩没安什么好心,否则为什么在佤帮前几日受制于人之时没有出手相助,现在倒是跑上来露面了,凯拉走到贺聿生身侧提醒:“老大,我觉得新孟军这是在隔岸烧水。”

“凯拉。”

被莫名一喊,凯拉直起身,疑惑:“怎么了,老大。”

贺聿生扬扬下巴,朝大厅最里侧的书柜指了指。凯拉还是不解,挠挠脑袋问,“老大你要看书吗?”

男人没否认,自顾喝着杯中的烈酒。

虽然疑惑,但凯拉还是老老实实走到书柜旁,朝上下两排书选着,回过头问,“老大,哪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