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也不管别人认不认路,当真是不在意他死活。
贺聿生冷着脸在身后,车门嘭地一声,震天响,车内司机莫名一抖。他不笑的模样吓人,连身后跟随的保镖都随避几步。
等到了家门前,绘子才忽然想起忘了人,心下不妙,果不其然,回身的瞬间对上的就是一张冷脸,贺聿生要笑不笑地看她。
绘子心虚解释:“你走的很快嘛。”
男人没理她,冷哼一声擦身而过,迈进屋内。
真是……绘子无语。
整个客厅虽然简陋却敞亮、一尘不染,不知是不是有意打扫过,地面、桌面格外整洁,就连屋外的扫帚都整整齐齐地摆放,客厅内摆着两个长条的看着像是自己拼装的木椅子供客人坐,墙面刮了层薄薄的像腻子粉般的白色颜料刮得不太好看,像是刚做完没多久的修缮,装腻子粉的小桶还摆在门外的棚子上。
绘子跟着走近,屋内没什么家具,只有一个桌子,两把长椅。
玛娜喊了声:“哥哥,我回来了。”
闻声,玛琪才从屋内另一个没有门的关口走出,他脸上干净头发也整洁,但与玛娜不同的是,玛琪没有换上新衣服,而是穿了件淡灰色短袖,已经洗得稍稍发白,整个衣摆微皱,能瞧得出,衣服是刚洗过的。
望见绘子身侧站着的男人,少年生涩的脸上闪过丝惊愕,嘴角处不太明显的笑容也僵了。
保镖将礼物搁置在桌上,放的时候,小心翼翼,生怕桌子塌了。
贺聿生挑了挑眉,手插兜,闲散站着丝毫没坐下的意思,也看着他。
玛琪率先躲开视线,不知道为什么,他从他的眼里看到了股莫名的威压,明明是笑着,却怵人。
“哥哥你做好饭了吗?我有点饿了。”玛娜说。
“做好了。”玛琪转过身,吩咐了句让玛娜接待客人便返回烟雾冒出的地方,绘子猜测,是厨房。
“谢谢。”绘子礼貌谢过玛娜递过来的板凳。
到了第二条板凳,玛娜有些怯怯缩手,她歪着脑袋左看右看,凳子只有两条了,可是这个男人身后还跟着三个大汉,他们没有准备充足,想来想去,玛娜不好意思地挠头,将板凳放在绘子旁边:“对不起,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凳子。”
绘子说“没关系”侧过头看向还站着的贺聿生,又看向他身后的保镖,想了想,她对男人道:“要不然,我们去买些凳子吧。”
她记得市场口是有售卖的,且路程不远要不了多长时间。
不到有事想不起他。
贺聿生抬抬眼皮,没拒绝,转过头吩咐。
还别说,站在绘子身后,贺聿生跟她保镖似的,光冷着脸,不讲话。
“坐吗?”绘子问他。
这是终于想起来还有个人了,贺聿生冷冷嗯了句,同她坐在一个板凳上,等到保镖买完凳子回来,玛琪也从后头端了食物上桌。
看着新板凳,他愣了愣,说了声谢谢。
桌上除去摆着日常吃的面包和麦饼中间还有一个大盆子,盆子内装着新宰的羊肝,羊肝被切成一片一片,按照圆圈摆着铺满,肉片鲜嫩无比,上面撒着辣椒面以及各种各样的香料。
这是苏丹当地的最高待客礼仪,当地人日常的主食为面包、麦饼、面饼等等,肉食也有牛羊、骆驼、鸡鸭,烹饪也多为烤、炸,调制香料将食物做得焦脆酥麻,但玛琪一家经济贫困,鲜少吃得上如此丰盛的饭,这一餐,玛琪是用绘子给的钱准备的。
玛琪贴心地准备了勺子和筷子,虽然在苏丹呆了很久,但他们仍旧保持着使用餐具的习惯,并没有入乡随俗用手抓。
如此宴请,绘子当然也清楚玛琪一家是拿出最高礼仪招待,幸好她没失约,动筷子的过程中,玛娜吃得很香,而玛琪则很少去夹肉,不是他胃口不好,绘子能猜到原因。
然桌上还真就有一个胃口不好的人,贺聿生与她挨得近,从头到尾没说过一句话,绘子觉着诡异,换了平常,贺聿生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