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能呼吸出新鲜空气,栗绘子靠在窗边就这么沉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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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机到达清莱府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贺聿生一大早就出了门,压根没空管她,只留下了很多人手在这里。
这个别墅是个像古堡一样的地方,室内空间很大,穿过长长的走廊下是一个旋转楼梯,一直延伸到一楼。
这里是哪里,绘子并不知道,古堡里很少佣人,只有两个留下来做饭的厨子和一个女佣。
早餐摆在桌上,栗绘子没有胃口吃下,将东西推远。
女佣长着一张亚洲面孔,看起来约莫20出头的样子,脸上总是挂着公式的笑。
“抱歉我没有胃口。”绘子不是矫情,而是胃里有些泛酸,现在不论做什么她都没办法咽下去。
女佣站在一旁有些为难,轻声哄着,“老板今天吩咐了,必须要看到您吃东西。”
其实原话是,别让她饿死了,但这句话太糙,面对这样的小女孩,她实在不忍心说出口。
算了,绘子不想为难人,只能硬着头皮吃完了桌上的早餐。
昨天一整晚栗绘子都没有吃东西,房间外面守着两个大汉,她将冷水的开关拧到最大,整个人埋进浴池中。
冰冷刺骨的水满满灌入口腔,栗绘子的眼前走马观花,闪现出许多的场景。
她想起了母亲还在的时候,可是为什么她记不清母亲的模样了,好像还有很多的记忆她模糊不堪。
为什么这一刻觉得这么熟悉,这样濒死的感觉好像曾经也发生过,一个模糊的影子慢慢浮现时,她快要窒息。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女服务生推门而入,她是来送换洗衣物的。
眼看房间内没有人,她敲响了浴室的门,老板吩咐过,一定要看好她,别让她寻死。
谁知敲响门,里面的人还是没反应,她心下一惊,立马拍开门。
一打开,映入眼帘的是女孩乖巧坐在浴室内,沉沉的视线不知道在想什么,那双眸子里尽是哀伤。
泡沫盖在她白皙的身上,长发一半飘在水中,脸上挂着水滴,看着乖张。
女佣不好意思地连连道歉,立刻将衣服放在浴室台上,撤了出去。
而女孩始终没有抬头看一眼,就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提线木偶,麻木不仁。
洗完澡,她坐在宽阔的大床上,那双纤细的手垂在腿上,头微微偏靠在床头边,神情怔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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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莱府武装基地
段九和凯拉跟在男人身后,清莱府基地建在湄劳县河上,来往的卡车很多。
工厂的前身是个制造钢业的企业,有了塔卡的协助,工厂摇身一变,外头披着机械制造的名头,堂而皇之地制造起了军火。
靠近工厂的湄河区驻扎着贺聿生清莱府的武装,基地拨了很多新德、意、美式重型武器,也是培养新童子军的地方。
没拿下掸邦前贺聿生手里占据的是佤帮地区,在曼相、纳高、南邓特都设立了武装特区。
自从掌控掸邦军后,便将两个地区互通,分派系地制造武器,替他牟利。
工厂外头挂着招牌,基地负责人是刚从曼相临时调动来接管新区的,看着不过20出头,却是个跟贺聿生摸爬滚打最开始起家的那一批。
年纪不大,但狠戾的手段不输其他人。
“老大。”年轻人手里的馕饼还没放下,一见到人,立刻小跑过来。
凯拉戴着墨镜,挥手“好久不见,恩蒙。”
年轻人一头微微卷翘的碎发由于奔跑有些凌乱,一见他这骚包样,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藏不住的嫌弃,撇了撇嘴,将馕饼收回口袋里。
没理会凯拉的话,他偏头对着男人道:“老大,你来了。”
贺聿生点头,询问了一些工厂的事情。
恩蒙笑了笑,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老大,你放心吧,这里我看着呢,塔卡最近倒是来过一次,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