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面前的人不搭理他，贺聿生有些气笑，“行，要是不想说话，我就把你嘴巴拿胶水粘上。”

段九朝她使眼色，示意她给台阶就下。

绘子吞了吞口水，视线避开他的目光小声道：“没..没不说话。”

看到那张淌满泪痕的小脸，贺聿生走上前捏着她的下巴，“这里的人，你都别搭话，听到没有？”

捏住的小脸被迫仰头，微微垫脚，疼的又开始流眼泪。

口齿不清地回答，“知道了。”

还行，这回倒是听话了。

贺聿生左右看这张白嫩的脸，手指忍不住摩挲起她细嫩的皮肤，被掐过的地方立马泛起了红印，

那双微红的眼眶还在蓄泪，一副被蹂躏的模样。他忽地想起浴室那一晚，这张说话能气死人的嘴巴软得不像话，只想了几秒，身下不自觉便有了反应。

下一秒那双手松开。

最后只丢下一句，“别以为全世界都是好人，在这里的都不是。”便转身离开。

绘子跟在身后低着头擦眼泪，小声说着，“你也不是好人。”

这话不敢说大声，要是被听到了，又要来掐她了。

*

寿宴上，人已经到齐，乌坦颂穿着暗红色的中山装，人坐在主位上笑得开心。

贺聿生坐在他身侧，整个院子围满了人，中间特地留了空地请了不少明星歌手献唱。

这派头看着气派有面子。

小辈们说完漂亮话后，各自归位，只有几个和乌坦颂同辈的人还在灌着酒。

栗绘子和段九坐在男人两侧，原本想灌酒的人听到今天在门口发生的事，纷纷断了这个念头。

看着满桌的佳肴，绘子埋着头扒拉碗里的白米饭。

身侧的人偏头看了眼，下一瞬，女孩面前出现了好几道菜，都是她最喜欢吃的。

但她故作矜持还是假装没看到，一个劲扒着碗里的饭。

“白饭好吃吗。”声音传来。

绘子啊了一声抬头看去。

仰头的瞬间，碗里被夹了满满的肉。

贺聿生慢条斯理地给她夹菜，直到碗里再也塞不下才停手，好像夹菜是个乐趣似的。

男人微微挑眉，扬扬下巴朝她示意，“这副样子，别人看了还以为我虐待你。”

绘子将碗撂下，躲开他的视线小声道：“我吃饱了。”

呵，说几句就闹脾气，也不知道谁惯她的性子。

贺聿生冷笑一声，“不喜欢吃饭那就饿你三天好了，饿多了就有胃口，你觉得怎么样。”

“哦..不怎么样，我突然有点饿了。”绘子立马端起碗埋头吃饭，扒拉几口还心虚地用余光瞟他是不是在看自己。

跟他犟牵连的是自己的肚子，绘子可没那么傻，懂得顺杆下。

刚灌了一圈酒的乌坦颂注意到了这边的场景，晃着身子走过来，视线在两个人身上打转。

“阿生，怎么不去敬两杯？”

贺聿生没起身，仍坐在座位上，眼神看向身侧的人：“今天不喝酒。”

绘子礼貌站起身双手做着祝礼的手势道：“祝伯伯如松柏之茂，常青不老；如南山之寿，绵延无尽。愿您岁岁平安如意，笑口常开，福寿双全。”

刚刚她还在想要怎么喊人，喊爷爷好像太老了，喊叔叔也不对，想来想去就只有伯伯算是符合的。

乌坦颂听完仰头呵呵笑出声，好一个嘴甜的小丫头。

他挥挥手招呼来一个少年，盘子里摆着红包。

绘子明白是什么意思立马要回绝，毕竟自己是空手来的，连礼物都没带还要主人家的红包，实在是不好意思。

贺聿生眼皮都没抬，淡淡道：“给你就接着。”

“啊”女孩愣了一下，“哦，好。”

红包收下后，绘子坐下来继续吃饭。

乌坦颂的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倾身在他耳边小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