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诺出神的听着,也觉得有些热血沸腾,她觉得自己心里那个模糊的念头正在逐渐的清晰起来。
陈福裕看着她,笑了:“怎么?被我说动了?你那个班还上吗?”许诺摇摇头:“让我再想想。”她心里的大心事,并不是上不上这个班的问题,这个工作,她早就不想做了。
“对了,我都让你带沟里去了。”许诺还是对他们初见面那次耿耿于怀,“你走低调路线也不能骗人啊。”
“哎呀,你还记得那事呢?”陈福裕觉得这个人生污点一辈子也洗不清了。“我当时就觉得你一个小姑娘,就随口那么一说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你越当真我就越不敢说实话,怕你面子上挂不住。你不会为了这事一辈子都记恨我吧?”
其实他有一句实话没敢说,他当时想的是,跟许诺也就是一面之缘,估计以后不会再见,却没想到会纠缠得这么深。
许诺摇头:“我比较恨我自己。我妈就说我,看着聪明,其实最傻了。让人卖了都不知道。”
陈福裕看着觉得心疼,去拉她的手:“谁说的?谁忍心骗你啊?”
许诺把手缩了一下,让他握了几秒钟,还是挣脱开了。“我要回家了。”许诺急需回家整理一下思路,今晚对她来说,至关重要。
回到家爸妈已经睡下,许诺一个人躺在床上,激动得心怦怦跳。她一直是个虽喜欢随心所欲但是从来不出圈不冒险的人,对自己的人生基本上也是随波逐流。命运给了她什么,她就接受并且尽量享受其中好的部分,从来也没做过任何改变,而现在,她想要做点什么了。
她在床上兴奋的躺不安稳,想来想去,还是给陈福裕打了个电话。还好陈福裕还没睡,听到她的声音很惊讶。
“哎,你说,我要不在君和工作了,你真能帮我把档案转出来吗?”许诺问。
陈福裕笑了,小女孩就是存不住心事,可能对她来说,这就是人生转折的头等大事了。但是这样的大事能跟他商量,让他心里颇有暖意。
“是啊,肯定没问题,一个档案,又不是户口,我给你找地方落就行。”他心里盘算着身边这些关系,谁跟君和的老总有往来。
“可我还签了合同呢。”许诺还是担心。
“合同更好解决,你还在实习期呢,又没开始正经上班。”陈福裕安慰她。
“那我明天还去吗?”许诺真是不想去上那个班了。
陈福裕笑了:“明天还是得去。”许诺在那边失望的叹了口气,陈福裕安慰她:“明天听我信儿,我争取让你尽快办手续离开就是。”“唉,好吧。不过谢谢你,我知道你肯定要搭挺多人情的,这些我只能慢慢还了。”许诺轻轻地说。
说的陈福裕有点难过,好像自己趁虚而入似的。他对朋友和女人一向慷慨,也没想过回报的问题,大家各自都有相处和平衡利益的方式,只有许诺让他近不得远不得,给不出又放不下。
他赶紧转换话题:“这么大事,跟你们家商量过没有?”“嗯,我会跟我爸妈谈的,没事,最后他们还是要听我的。”对爸妈许诺还是比较有把握的,虽然她都能想见他们吃惊的样子。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啊?”陈福裕并不想让许诺到自己的公司里来,他一向把公事和私人的感情分得很清楚,但是又不想让许诺离自己太远。他有种感觉,他跟许诺象两条相交的抛物线,如果不在这个交汇点抓紧她,可能两个人又要越滑越远了。
许诺犹豫了一下说:“可能还是读个书吧。我觉得本科生的就业前景不怎么好哎。”
对她这个选择陈福裕很满意,她就适合不食人间烟火的在学校里念念书,保持她那种迷人的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间的气质,不用沾染这俗世的烦恼,他会好好保护她。
“还是读书好,我觉得学你这个专业,就应该是搞研究的,不要去什么公司管人事这些,学的东西有多少是用的上的。将来有机会,能去美国念最好,在心理学方面,还是美国最权威吧。”
“嗯,是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