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晚上接小田下班的时候,她拿起后座上的盒子,打开一看惊喜地说。
刘建军欲言又止,这事说来话长,他还是决定不多嘴了,女人的好奇心和嫉妒心发作起来,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许诺毕业了。
参加完乱哄哄的毕业典礼,她回到宿舍去收拾东西。
这个毕业典礼,丝毫没有离愁别绪,学生们拿了毕业证有恃无恐了,无论谁在台上发言都大惊小怪的起哄,以示自己如今是自由身了,没有人能管得了自己,向压制了他们四年的学校挺起了小胸脯。有一个在台上发言的学生代表忍无可忍的跟台下起哄的吵了起来,结果当然是溃不成军的落荒而逃。台上的领导和老师们倒是很镇定,这一场面他们年年都会看到,他们用宽容怜爱的目光看着台下的孩子们:你们以为你们翅膀硬了,有你们哭的时候,到时候就会知道学校最好,老师最亲。
许诺的大部分行李已经让刘建军给拉回家了,她把零碎小东西和随身物品收拾了个包包。她们宿舍外地的学生,只有泉泉一个人没能留在北京,所以还没什么特别伤感的情绪。只是宿舍里东西扔的到处都是,走廊里也堆的全是垃圾,颇有点兵荒马乱的感觉。
许诺只觉得心浮气躁,在宿舍里待不住了,跟小叶说:“我回家一趟。”小叶嘱咐她晚上别忘了回来吃散伙饭。
这天正是周末,许诺爸妈都在家。看她回来,情绪有点不高的样子,想着是毕业了,跟同学分开有些难过,也不敢多问。许诺闷闷地吃了午饭,躺在床上却总也睡不着。她不知道自己心慌什么,难过什么,真正舍不得的又是什么。
趁爸妈午睡还没起,她还是出去了,她怕跟人说话,又不想一个人待着,便坐车去了西单。
刘建军小田跟陈福裕正在建国饭店喝咖啡,陈福裕最近正在说服刘建军来帮自己干,两人见面很频繁。刘建军颇有些动心,他一直对老陈做生意的手段很佩服,但是小田私下里反对的很厉害,觉得生意再小也是自己的生意,怎样说起来也是个当老板的,总不能又回头去给人当马仔,所以最近几次见面,她都硬要跟着,让老陈好些话都没法往深里说。
老陈无意中看到小田腕上的Baby G,一愣。看了一眼刘建军,刘建军一开始没明白,忽然会意过来。上次那事老陈后来也没问起过,他也就当这事过去了,他可不想老陈以为自己没给他办事,千把块钱的东西对他也就是一顿饭钱,不值当背这个黑锅。刘建军扭脸跟小田说:“宝贝儿,去给我买包中南海。”小田疑惑的看着他俩:“干嘛支开我?你们要说什么?”刘建军拍拍她屁股:“乖,听话。”小田很不情愿的走了。
“是这么回事。”刘建军想着怎么措词,“你那东西,许诺没收。”他又看了看老陈脸色:“给扔出来了。”老陈一愣。“小田看见了以为是给她买的,就顺手戴上了,我怕废话,就没跟她说。”老陈摆摆手:“我不是说这个,她怎么给扔出来了呢?”“咳,生气了呗。哥,不是我说你,这玩笑开的有点过。”
陈福裕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我当时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她真信了,还挺当回事的。我想解释也没机会,觉得买个小东西给小姑娘赔个礼算了。她还真生气了?”
“我这妹妹,跟别人不一样。看着和气,其实性子挺倔的。我平时都不敢招她,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的那种小女孩,给买东西没用。可能是她前边那个男朋友太优秀了,把她培养的有点刀枪不入的意思。”
陈福裕皱着眉说:“你是暗恋你这妹妹吧,怎么说的这么神乎其神啊,不就是个小女孩吗?”
刘建军不怒反笑:“你爱信不信,我倒是想惦记她,可我降不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