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鸢勉强将自己的戒备放下,都怪萧平铮在这句话后总是要讲些酸不溜秋的话,害得她都自觉形成防御了。
“你?刚才想说什么来着?”
“哦,我?是想说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已经不再对所谓的亲生父母抱有希望了。”
“不论他们是好?是坏,对我?是真心还?是利用,我?都能够坦然?接受。所以说,你?也不用为我?感到难过,哪怕这是个巨大阴谋。”
他为什么要突然?这么说,难道他......
萧平铮朝着沈宁鸢走近半步,沈宁鸢正沉浸在思索当中?,冷不丁看他走向自己,下意识倒退半步:“你?想干嘛?”
萧平铮神色无辜:“只是给你?整理一下衣服,这都不行么?”
“......不行不行,都不行!”沈宁鸢摇着脑袋全身心拒绝:
“你?不要靠近我?了。”
说罢,低声嘀咕,怪不得老话说男人?不可信,原来男人?真的不可信,就连萧平铮这样跟铁一样直板的男人?也会莫名?其妙说情话,简直是太可怕了......
萧平铮觉得沈宁鸢很可爱,皎洁的月光下,她赌气嘟囔的脸蛋愈发可爱,让他有一种想亲吻她的冲动,但又怕吓着了她。
因为害怕吓着对方让对方生病,而什么都不敢做的人?,这世上也唯有自己了。
“沈宁鸢。”他突然?叫道。
沈宁鸢抬起?脸:“嗯?”
萧平铮的身影沐浴在月光下,融合得仿佛湖面之?下那一圈四?散的光晕,他面对着沈宁鸢,平静地说:
“你?好?可爱。”
“我?很喜欢你?。”
“......啊?”
翌日一早,萧平铮去了纪家。
纪老太傅怒骂皇帝,仅是被关紧闭,已经是皇恩浩荡,当然?,也是因为之?后皇帝就中?风倒下了,自然?无人?再追责。
萧平铮到时,老太傅正在下人?伺候下喝药,那日他在宫里跪了许久,也伤了身子。
听闻萧平铮到来,他挣扎起?身,
“太傅不用。”
萧平铮安抚了老太傅,坐下,问道:“近来京里盛传的流言,想来太傅也知道,我?想知道,此事是否当真?”
老太傅叹息一声,缓缓开口:
“既是王爷闻讯,老朽也就不瞒您了。”
“当年先太子被诛后,先皇十分后悔,当时的确有一个良娣逃走,先皇有心放走她,特意撤销了各处防守,至于她有没有孩子,是儿子还?是女儿,就不得而知了。”
如今种种证据,都指向那位太子良娣,如若所有证据都互相指证,严丝合缝,那么要不是幕后之?人?计算周密,要不,就是这就是真相。
留了少许,萧平铮起?身要走,临走之?前,他又想到一件事:
“对了,老太傅为何?要公然?斥责皇帝,哪怕太傅对皇帝有诸多不满,也不像是会这么做的人?。”
“哎,说到这,我?确有负皇上,皇上纵然?有错,也是我?们身为臣子的未尽到督导职责,只是从前,我?曾许诺为先太子办一件事,前几日夜里,有人?到我?房中?,拿了先太子信物,要我?进宫呵斥皇帝,我?纵有罪亦不得不办。”
萧平铮敛下眼中?沉思:
“多谢太傅告知,太傅好?生休息。”
萧平铮离开纪府后,沿途去了皇宫,这一路上,都有人?在讨论先太子一事,越来接近皇宫,就越见到许多读书人?,而皇宫门口,更有一群国子监学生跪在地上,联名?请皇帝继先祖遗志,除奸佞用贤臣。
一旁皇宫侍卫带着刀,满脸不耐,又如可奈何?,毕竟他们之?前不是没有抓过人?,到最后,都抵挡不住民愤,将人?放了。
萧平铮目光扫向跪在地上的年轻人?中?的二人?,挥了挥手,很快有人?上前将那二人?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