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皮金纹的文书格外正式庄重,李铮的毛笔小字一丝不苟的在上方排列,勾勒出一句

?愿结良缘,特聘以文?

李铮这是……给他下聘书来了。

写前半段的时候是在晚上,气得我怒码一千字,写到李铮怒锤李长远那里才舒心了。

今天写后半段就很开心,真哥儿遇到了将他放在心上的好狗狗,好狗狗也有媳妇儿疼,两全其美天作之合!

(有点啰嗦,宝子们不要嫌我烦??还想要点赞评论!!求求了!写文的日子里就指着小黄灯活了??)

我刚洗好呢,你不来啊?

宁真只看那一眼,眼睛便红了,他抖着手翻开折子。

全部是李铮手写的。

说是聘书,不如说是一封求婚书。

聘书第一页写着李铮的姓名年纪、家中情况。

第二页写了李铮如何喜爱他,如何心疼他,日后要对他好,不让他吃苦,不让他受欺负。

第三页写了自己从何处学的玉雕手艺,以后还要开店做生意,让他当老板,自己给他雕玉打工赚钱。

第四页……

……

最后一页,宁真几乎是哽咽着一字一句读完的。

思及初遇,郎君霞姿月韵,顾盼神飞,遂望之倾心

自此弥足深陷,抽身不能,心系卿卿一人

虽阴差阳错,晚至一步

然幸得郎情妾意,深情与共

今特来求娶

愿郎君勿负真心,与吾早日喜结良缘,永赴琴瑟之好

念念

夫李铮落笔

短短几句,便让宁真的眼眶盈满了泪水。

李铮拥他入怀,也悄然红了眼,埋在人颈边深深嗅闻,两个身子之间严丝合缝。

他哑声解释道:“我先前以为你的户籍转来了家里,跟李长远结了契。前几日听娘说起,才发现你还未落籍,你的户籍从你家转出后,一直暂挂在官府。

“我满二十后去官府办了出户,因着我是玉匠,便以杂户的身份落在村里,单个成一家。

“宁真,你可愿与我结契,落在我的户薄上?”

未落籍,便算不得是李家人,宁真还是自由身,而不是什么冲喜的媳妇。

何况与李铮结契……宁真怎会不愿意?

回想起最后一页文书,宁真的泪簌簌掉落,偏偏他睁大双眼,执着问道:“聘书上,说得可是真的?”

李铮搂紧了他,掷地有声:“字字句句皆是肺腑之言。”

得了肯定回答,宁真这才敢闭上眼睛,泣不成声。

李铮想让他发泄一番,不曾想哭了许久还不见停下,他心道不好,眼睛可别哭坏了。

“再哭岂不是成了泪人?”李铮轻声哄他:“若是反悔也晚了,我可不答应,看了我的聘书,就得跟我结契。真哥儿,什么时候签字画押?”

宁真立即推他一把,抽泣道:“你这人,我又没说不愿意。”

“完了,内伤了,”李铮弓起腰背假装吃痛,煞有其事道:“怎么办,需要亲个嘴才能好。”

宁真顿时笑出声,他擦了两下眼角,嘟囔着:“能不能有个正形。”

见他笑了,李铮终于松口气,拿手帕细细给他擦干净泪水,眼周一圈嫣红嫣红的,都哭肿了。

“莫要再哭了,来,让郎君亲一口。”

在李铮低下头之前,宁真率先扬起下巴吻上去,带有热气的唇舌格外主动,勾着比他粗一号的舌头舔舐,舒服得不时发出几声低吟。

这个柔情蜜意的吻持续了好久,久到李母过来敲李铮的门:“你嫂子下山请郎中,怎的还没回来,你去看看,别是路上出了意外。”

宁真抽离变得麻木的舌头,顿觉有些头晕目眩,他把额头抵在李铮肩上小口喘气。

李铮闷笑两声,得来两锤没什么力气的拳头。

他回应门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