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绣活很好很好。

我妈祖上出过很有名的绣娘，她还σσψ在的时候，把手艺教给了我。

我自己做的香囊其实是很抢手的。

只是平日里，农活太多，我没时间做。

难得做的都给了他们父子。

季闻秋还在看着我，似乎仍旧不信我的话。

直到季浩宇高兴地拉着安若若进来。

「爸爸，我们快走吧！」

安若若拿出手绢给他擦汗，「瞧你，这么高兴，都跑出汗了。」

季闻秋一把抱起他，「跟妈妈说再见吧。」

季浩宇还在赌气，扭头不看我。

我盯着那手绢，突然开口道，「还给我。」

9

安若若一愣，「什么？」

「我绣的手绢，还给我。」

安若若笑得有些轻蔑，「这确实带进城也让人笑。林晚姐舍不得，就给你吧。」

那时她救了季浩宇，我没什么好东西拿得出手，就绣了这方帕子。

双面绣。

上面的蝴蝶谁看了都说活灵活现。

翅膀粼光变换。

我卖了一颗珍藏的，有些年头的老参，买了很好的丝线。

季浩宇脸上露出嫌弃的神情。

这样的表情，前世今生我都看过许多次。

我知道，他嫌我给他丢脸。

他们父子素来大方，今日借个东西，都不好意思开口让人还。

季浩宇要请小朋友吃糖，季闻秋要给念不起书的学生垫学费。

只有我一分钱掰成两瓣用，处处与人计较。

为了一个鸡蛋能多卖一毛钱与人争得面红耳赤。

安若若却不一样。

她温声细语，同谁都不红脸。

工资可以全都拿来讨好季浩宇给他买我绝不给他买的东西。

时日久了，季浩宇难免更亲近她。

我再对安若若不客气的时候，季闻秋便也开始帮她说话。

季浩宇肠胃不好，我不许他吃冰棍。

安若若偷偷给他买。

事后果然拉肚子拉得险些脱水。

安若若自责地红着眼啜泣，「都是我不好。」

我刚想发火，季闻秋就说道，「若若也是好心。」

「不怪她。」

这么看来，他们确实才是一路人。

我的那些斤斤计较，都没什么意义。

季闻秋生在富贵窝，跟着他便不需要计较这些。

难怪他不愿带上我。

10

出了门，季闻秋突然发现院子里养的鸡鸭都不见了。

「那些鸡鸭呢？你从前不是最宝贝了？」

我自然宝贝。

鸡蛋鸭蛋能卖钱，能让我们家吃更多的肉。

但季闻秋不喜欢。

他骨子里带的风雅让他受不了家禽粪便的臭味，他更喜欢安若若那样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