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这景色,轻轻笑了笑,又低头看她手里的回放,目光最终流连在无尤白皙无暇的面庞上,微微楞神。
他还得开车,顾争皱了皱眉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了。
顾无尤恋恋不舍的看着奔腾的江水,直至车行远,苍茫的黄消失。
她心情激动,端正坐在车里,手里紧紧握着相机,一双琥珀色的眼睛里跳动着什么,顾争却紧紧握住方向盘。
片刻后,顾无尤在顾争车里翻找出一张碟,停止原本舒缓的钢琴曲,播出她要的音乐。
顾争最怕她这招了,每每她兴奋时便要听低沉雄伟的吟唱音乐或者二战军歌,开得强迫他开低音炮,整个车都沉浸在难以言述的诡异氛围中。显然,她和顾争在心境上不是同一类人。
顾争揉了揉眉心,“换原来的吧无尤,我听了心里憋屈。”
顾无尤眉尖一挑,“振奋人心,我就喜欢这个,坚决不换。”
“做爸爸的我都不喜欢,做女儿的你怎么能喜欢呢?”
顾无尤嗤笑,“爹,你逻辑没问题吧?我是不是你亲生的?”
顾争似在思考,“问这话就代表你逻辑出了问题。你是你妈亲生的,我是看着你出生的。”他比画了下,“我不会生孩子,且生不出又脏又丑的小猴子。”
顾无尤张了张嘴,低下头开始拨弄手中的相机,一张一张的回放,只是情绪明显低落了。
顾争顿时懊悔不已。
相机里全是他俩在一起时的照片,亲密无间,只是完全没有那个女人存在的印记,若不是顾争提起,无尤会认为她从来只有顾争一个亲人。四岁,还太小。
隔了好半晌,顾无尤才闷闷的说道,“别和我提她,否则我只有靠最贵的吃冰淇淋解毒。”
顾争哑然。
他前妻早和人结了婚,并且又有了孩子,她怕是也早把无尤忘了吧!可她怎么不来瞧瞧无尤,她是这么出色而令人喜欢的孩子。
“那我们下车就去解毒。”顾争逗她。
顾无尤完全没有顾争意料中的表情,只是放下座位,平躺在车里,不说话。
顾争认为,他对顾无尤采取的一直是开放式教育,只要感兴趣,只要能获得快乐的都可以学,但必须坚持到底;只要认为值得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能认识;只要是真正可恨的人,纵然贵为王孙,也得憎恨到底。
这才是人生。
可她的生母呢?顾争答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