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风拂来。

她转头看向屋外那树火红，停顿片刻。

系统瞬间噤声。

她一字一顿道：

「我要苏屿，第二次攻略我！」

9

【草！】

系统又气急败坏啐了一句。

……

最终系统还是妥协了，用尽以前做任务积攒的全部积分来兑换我的复活。

系统觉得晦气，终止了在这个世界的全部联系。

也包括置之不理江熠晨哭着喊着让它带他走。

幸好，顾清寒已经过了从凌虐人得来快感的时候。

只是将江熠晨在自己身上做过一遍的东西，重新还给了他。

之后让人把他扔出了别墅，不知所踪。

不过唯一确认的是，他无论如何都回不去原来的世界了。

之前，我疑心顾清寒或许能看到我。也许只是因为她能够听到系统的声音，所以才判断出来我的位置。

系统对她说：

【苏屿比较特殊，是主动申请救赎你的，我只能保证他一年后复活。】

【至于他是想去他的世界，还是留下来再和你在一起，我就管不着了。】

系统故意没告诉她的是。

在这一年内，我都会被迫跟在她的身边，看得见她的一举一动。

10

她愣了一瞬，如释重负般说了声好。

我从没想过顾清寒会为我做到这种地步。

甚至在得知自己要死去的时候，我都还在庆幸。

庆幸顾清寒不爱我，以后我走了，她也会有很好的人生。

事实上，现在她的反应也都很正常。

顾清寒清空了江熠晨带来的所有痕迹，只留下了陈叔。

如之前她习惯的一样。

别墅里总是安静而空寂，只有融融日光能探进这个地方。

顾清寒前十几年长久待在阴暗里，无比渴望阳光。

现在却始终坐在离光一线之隔的阴影里，一看一整天。

陈叔来的时候，她还在落地窗前发呆。

「小姐，该吃饭了。」

顾清寒略略看了一眼，没动，反而在问：

「苏屿他是不是和我闹脾气了，不想再回来了？」

这已经是我离开的第二年了。

在我死去，不曾看到她的两年。

陈叔嗫嚅一下，眼睛湿了，最终也没吭声。

顾清寒却自顾自道：「其实我知道他生我的气了，我那天……太刻薄，他怨我也是应该的。」

「总是她在哄我，赶也赶不走，也不知道她图什么，我以为她和那些攻略者一个样。」

「我最讨厌别人骗我，可是我现在有点希望，苏屿能回来骗一骗我。」

「只要他肯，我就装作不知道，和他长长久久过下去。」

「可是他不回来了，你说我求求他，他会不会再看我一眼？」

「不多求，一眼，一眼就够了。」

「……」

陈叔听不大懂，最终叹了口气，将饭菜放到旁边。

静静离开了。

而我坐在了她身边，忽然有滴泪自上而下滑落，穿透了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