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需要离开,当做今夜结束的符号。

一切乱套了。林郁斐将皮肤洗得发皱,头昏脑涨躺进被窝,身体密密麻麻的胀疼,重复上演被孟时景掐住后腰的场景。

噩梦终于汹涌而来,她数次惊醒,时针走得太慢,像被噩梦凝固,窗外长夜难明。

不幸常接踵而至。林郁斐在清晨震惊地直起身,瞠目结舌盯着屏幕,身体上的不适感此刻不足挂齿。

她与同事们的联名检举信产生初步结果,信中写明顶头上司私接项目,并承包给第三方制作公司,以农发投名义牟利。

初步结果合情合理,顶头上司停职查办。往下一行行让林郁斐心跳不止,参与联名的同事悉数转岗,唯独林郁斐消失于检举的前因后果。

她被隐藏了,赵耘婷把她从风暴里轻悄地剔除,不容抗拒地按回原处。林郁斐被迫与联名战友割裂,悄无声息成为叛徒。

赵耘婷半小时前发来消息:“今天去对面省广电院里,有个采访需要你做代表出面。”

“赵总,请问我为什么不在文件里?”林郁斐斟酌着,忍不住在对话框中发问。

“噢,忘了和你说,出差体会与心得需要交一份上来。”赵耘婷的答复与她南辕北辙。

林郁斐的指尖悬着,犹豫不决。

她轻轻一碰发送键,鼓足勇气强调立场,“赵总,我很感激您的保护,可是如果需要参与调查,我愿意承担我的义务。”

“这不是你需要参与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