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茎抵在她小腹,抽动中射出一滩白浊精液,落在她起伏的脆弱腹部,孟时景看得眼热,由此确定一个事实。
即使没有遗嘱,即使她和孟平乐那份遗产毫无关联,孟时景还是强烈地渴望占有她。
客卧的床只被使用几个小时,林郁斐最终真正入睡时,躺在孟时景的床上。
凶狠的蛇纹攀附于他的手臂,而他的手臂横在林郁斐腰间,后颈喷薄他均匀的呼吸,林郁斐在无法逃脱的占有中疲惫睡去。
领证日是个好天气,林郁斐睡得昏沉,最后一刻才被孟时景唤醒,不得不坐在车里啃全麦吐司。
她穿着正式的白衬衫,人造面料免熨烫,和孟时景的真丝白衬衫挨着,她觉得他们果真不像一个世界。
林郁斐对领证的过程触觉迟钝,目光隔着一块厚重的透明玻璃,置身事外目睹一切发生。
从决定领证至今,不超过24小时,她的脑袋尚未接受她走入婚姻的事实。
一封敲过章的红本放到她手上,林郁斐的记忆才走过他们拍登记照时,孟时景扣住她后腰的触感。
她迟疑地看着掌心,不敢相信她真的如此潦草走进婚姻。
下一秒,她将结婚证塞进背包最里层,见不得人的架势,努力藏住这块扎眼的红。
等她抬头,孟时景似笑非笑看着她,清晨阳光在他身上镀浅金色,没能让他显得开朗。
他抬手一扔,像扔不值钱的垃圾,巴掌大暗红色丝绒首饰盒抛出弧线,瓜熟蒂落般砸入林郁斐怀里。
“这个也藏好了。”他语气平淡,叫人分不明情绪。
林郁斐愕然打开,一枚粉钻女戒正中掌心,折射没有温度的暗芒,象征爱情与忠诚。
耳旁一阵风过,孟时景转身走远了,似乎不想同她说话。
―――
*小林:家人们,刚领证的假老公突然不爱说话了,还有救吗?
第30章 | 0030 棉花糖的食用方法-1
农发投红砖院落里,有一半是桂花树。
退休职工爱带着孙辈进来,拿竹竿敲打葱郁枝桠,桂花一粒粒金黄地落下,孩童笑声随之洒满院落,秋日暖阳里也像金子般熠熠生辉。
林郁斐听见鲜活的欢笑声,终于从漫长的失神里醒来,一滴眼泪砸在文件上,她飞快捂住,不敢让人发现这粒湿漉漉的狼狈。
发送联名检举信时有多勇敢,此刻她就有多怯懦。
林郁斐今天上午申请的是病假,回到工位时穿过同组同事整排背影,无人向她问好,遑论关心她病假的缘由。
同样的沉默,伴随她踏入的脚步声降临,他们再度缄口不言。
等林郁斐离开工位,假装去水房灌热水,那些?O?O?@?@的动静才在身后复活。
林郁斐盯着出热水的水龙头,接满一杯木然倒掉,再接一杯,循环往复至有其他人进来,这杯水不得不接满,她迟迟吾行的脚往工位去。
待她硬着头皮坐下,发现桌面生出细密灰尘,她这张办公桌阳光满布,绒绒的灰尘一览无余,和隔壁文件堆叠成山的桌面壁垒分明。
主任喊小组成员开会,林郁斐跟着站起来,却看见她的新领导正古怪瞧她,声音也古怪,“小林你不用来,不是报名下乡吗,你去忙你的事就行。”
她被这种诡异的目光剔除在外,同事们陆续跟着走了,林郁斐站在空旷的办公间,心脏挤得快要窒息。
当真是她的过错吗?是她不该挑明部门长久经营的潜规则,不该斩断他人乐见其成的灰色收入。
与此同时,唯独她没有为检举付出代价,被其他人忌惮,被曾经的战友记恨,她成了众矢之的。
林郁斐有些失魂落魄,坐回她冰凉的座位,一滴眼泪砸下来。
自从新领导上任,林郁斐再没接到新的工作任务,一道无形隔阂横在她与其他人之间,她只能孤零零坐着,脊背微微佝偻,埋进她自己的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