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了你。”林郁斐强调。

“你不妨再想想,他怎么能刚好,在那个时间、那个紧要关头,破门而入呢?”

孟平乐顿了顿,声音的空白敲出一记闷响,敲在林郁斐混沌的回忆里。

“我猜猜,他当初和你解释的是,一直有人在附近守着你,是吗?”

回应他的,是更长的空白。

孟平乐勾起嘴角,轻飘飘揭开那夜最真实的时间脉络,“所以你被绑上车时,他就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一切,他知道自己在什么时候入场,能实现利益最大化。”

“你别胡说!”林郁斐抖着嗓子,强行切断他的话。

“冷静些。”孟平乐假意安慰,将一叠装订完整的合同扔到她膝上,“你是聪明人,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你心里有数。”

“包括这一次,在他的故乡,哪间房子住着什么人,他怎么会不清楚?”

半真半假的话,比真相更能动摇人心。他轻声细语,如他身份该有的斯文模样,狭长眼尾漫出一点儿猩红。

孟平乐显得十分好心,感同身受、以己度人凝望她,“我想,我们都不喜欢被利用。只要你签了这个合同,放弃基金管理的权利,你就不会再被他利用了。”

“你不想看看,他的真心吗?”

孟平乐直直凝视她,像一簇强烈而不可避的阳光,只射入湖水深处。

在她膝上,一叠合同纸的重量微不足道。

白纸在颤动,可密闭室内平静无风,震荡只能来自她的膝盖,也可能来自她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