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师,这个女孩和您是什么关系?”
“她是您的女儿吗?”
“为什么送她去医院……”
各种问题接踵而至,林泫雨看到旁边的梁钒朗清晰地捏紧了手指。
他面沉如水,眼里也很幽深,似乎马上就要对记者发火。
她赶忙拉住他:“别,咱们先走吧。”
梁钒朗转头看着林泫雨,女孩眼里写满请求和劝阻,真心希望他别在此时生不值当的气。
梁钒朗微微眯起眸子看了林泫雨一会儿,随后才转头,沉声吩咐司机:“直接开走。”
林泫雨松了口气。
汽车加大油门。
很快,记者全部被甩开了。
一路上,林泫雨都安静地坐在梁钒朗旁边。
因为有伤,她不敢多动,倒是梁钒朗一直在关心她。
他说:“记得医生说过的话,十四天之后伤口才能碰水。”
“好。”林泫雨点头。
汽车开到楼下,林泫雨问:“梁老师,要不要上去坐一会儿再走?”
他帮了她那么多忙,她当然要感激一下。
顿了顿,梁钒朗同意了。
这也是他第一次踏入林泫雨的家。
林泫雨的家是一个三居室,干净整洁,看上去冷冷清清的,像是不曾被人踏足。
大部分家具都采用浅米、灰色等浅冷色调,所有桌子都是有棱角的,而非圆形。灯光被调得不明不暗,并非采用暖黄色,而是冷白色。柜子上一张照片都没有,不管是林泫雨的,还是她父母的,只摆着大排大排的书、DVD和CD。
整座房子十分干净,虽然林泫雨三天没回来,但地面上、家具上也几乎没有尘土,想必是每天都会擦拭打扫。
未免也太冷清了些。
梁钒朗心想。
何况,整座房子布置得完全不像是住了一个正直青春年纪的少女。
林泫雨倒没觉得什么,她已经在这种环境下住惯了:“梁老师你随便坐,我去给你拿茶叶。”
“不用了,你伤口还没拆线,坐着吧。”梁钒朗赶紧说。
“但这是你第一次来,我必须要招待你。”林泫雨认真地说。
“那你告诉我茶叶在哪儿,我去拿。”梁钒朗说。
“……”
顿了顿,林泫雨说,“就在厨房旁的壁柜上面。”
梁钒朗走向林泫雨说的地方。
他刚刚拿完茶叶,却被旁边的柜子吸引了视线。
在装茶叶的柜子旁边,还有一个柜子。
那里面摆着两排酒,大概有十几瓶,占比最多的,是韩国烧酒和高粱酒。
梁钒朗微顿,眼神深晦,心里也有些微沉。
没想到林泫雨这样的女孩子会喝酒,而且并不是啤酒或低度果酒这种随便一喝的东西。
但是想一想,林泫雨本就家境不好,从小受到的苦难也很多,在这种情况下,她必然是会借酒消愁的。
在面对外人时,她永远干净整洁,清冷高贵,而恐怕只有在夜深人静,谁也不知道的情况下,她才会自己喝酒。
想到此,他心里不知为什么有些不舒服。
不一会儿,梁钒朗神色如常地走了出来。
回到客厅,林泫雨也已经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她脚下穿了一双精致可爱的毛绒拖鞋,洗干净了脸。
梁钒朗去泡了茶,林泫雨在旁边坐下。
女孩双手放在膝头,有点局促。
梁钒朗就笑:“那么拘谨干嘛,又不是上课。”
然而,林泫雨一面对梁钒朗就会紧张得不知道干什么。
“你这几天就休息,学校那边请假,有什么需要都可以打电话。”梁钒朗说。
“好。”林泫雨说。
梁钒朗也没有多呆,又嘱咐了几句:“我走了,自己好好休息。学校那边,别忘了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