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非正式场合,雄虫向来穿得简单,面料挺括的白色衬衣衣摆扎进窄瘦的腰身处,又长又直的腿上裹着一条改良过后的灰色作战长裤,把本就长的腿拉得更长。

他转着笔,正细细思索着,接着像是突然想到答案一般,腰身微弯,于是未束的银发跟着倾斜。

沈遇“刷刷”两笔,在纸条上写下答案。

折上纸条后,一道阴影倾斜过来。

沈遇将纸条的褶皱抚平,浅色长睫一扬,灯光穿透他的睫毛,照亮他的眸色,整张脸犹如一幅被擦洗干净的油画,脱离晦涩的阴影,在光亮中完整地浮现出。

令人心悸的美貌瞬间像是陨石一样击中弗雷德的视觉。

弗雷德呼吸一滞,少将阁下略显拘谨地抿抿唇,朝沈遇伸出手,轻声问他:“需要我帮你拿过去吗?”

沈遇视线扫过伸过来的手臂,那袖口上,别出心裁地佩戴着一颗蓝宝石,实在不像弗雷德的作风。

沈遇将手里的纸条递过去,两人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一起,他今天忘记戴手套,冰冷的手指很快触碰到稍高的温度,触感明显。

沈遇扫一眼面前的雌虫,战争上军衔升得快,经过蝎尾星系一战后,眼前的这名少将好像就要位至于中将了。

和别的雄虫不清不楚,划不清界限,现在却堂而皇之地追求另外一名雄虫,该说这位少将是傲慢呢,还是真的愚蠢呢?

真令人作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