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仰起头。
头皮被撕扯得发麻,幽暗的情绪在裴寂眼底汇聚,他很少以这种姿势抬头看人,而且他能感觉出沈遇藏在调情之下的攻击意味,或者说是侮辱?
但在察觉到沈遇刚才那一瞬间沉郁的情绪转眼变得晴朗后,裴寂心中那微妙的不满竟神奇地烟消云散。
哈,裴寂,你真是疯了。
裴寂眯着眼睛,仰着头看向沈遇。
这个角度,落在裴寂身上的光线大部分都被沈遇所遮挡。
于是裴寂的脸隐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更显得他五官深邃,下颚线的轮廓极其锋利,如刚开刃的刀。
口腔里的酒液逐渐变温,沈遇低头的瞬间,裴寂另一条手臂便如长蟒般伸过来,扣住他的后颈,手指无意间,擦过腺体贴卷翘的边缘。
裴寂呼出一口热气,克制着内心想要疯狂玩弄他腺体的冲动,手指插-入沈遇的发间,动作强势而不失温和地带着沈遇的脑袋下压。
红酒的香气在他们之间弥漫,唇瓣厮磨,湿滑的舌头交换着酒液与气息,裴寂的手紧紧握住他的腰身,将沈遇拉得更近。
两人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红酒热吻。
这个吻分外漫长,空气在令人窒息的交吻里,总是变成奢侈品。
混着酒香的一吻结束后,又是一个接着一个的深吻,缠绵悱恻。
又一个深吻结束后,在缺氧与酒精的中和作用下,沈遇明显有些困了,呼出的热气扑洒在裴寂的肩窝上。
裴寂勾唇,低低一笑,再一次吻住他的唇,又从沈遇的唇一路吻到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