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眨一下眼帘。每呼吸一次眉头就会用力挤动一下,好像胸口扎着针令他痛得不行。
“果果?”我轻轻唤了一声。
他蓦地回过神,换上笑脸说:“总算洗干净了,李唯雅你说你有多脏。”
用毛巾包裹好头发我乖乖地由他抱起身走回卧房。拉了一把肥大的睡裤,左腿空了半截的裤管在半空晃荡着,收回目光看向一边。我这条腿,他并不是‘视而不见’并不是不在乎,他只不过是要我知道他不在乎,要我不在乎。
我坐在床边取下毛巾擦拭头发,他拿来梳子和电吹风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我帮你。”
“恩。”我点头,因他的靠近心头一阵荡漾。我这是怎么了,他不过是帮我吹头发,刚才不还抱着么,我真是太不害臊了…
他笨手笨脚,一会儿用梳子扯疼了我的头发一会儿用电吹风烫着了我的耳朵。我强忍着,直到脖子酸得受不了才出声喊停。
“可以了。”
他忙关掉电吹风,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啊,头发还是不能吹太长时间,会变黄的。”
我扔给他一个白眼,拿过梳子将自己梳理起头发。
“头发好长,留了多久?”他在我身边坐下,从我胸前拈起一撮头发拿在手里轻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