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1 / 3)

很多人也包括我都搞不懂为什么像她这样的人会喜欢同性。一张清秀的脸是她最不满意的地方,因为不够‘Man’。隐藏在男装下的是高挑匀称、玲珑有致的身材,完全符合模特的标准,可她不仅喜欢女人且对其要求更是古代男人的标准。记得她是这样求爱的,‘长得漂亮的女人不少可一个个比男人还悍,像你这样既漂亮又贤良淑德的就难找了……’而我在她做出过分举动时回她的是一记狠脚踢,用左脚。这一踢让她跛脚了一星期,也彻底断了她的念头,倒不是因为她被我给踢怕了,而是我破碎了她‘贤良淑德’的梦。对她来说女人的长相是其次,但必须具备‘贤、良、淑、德’,遵从三从四德更好,如若不然,再漂亮她也不会欣赏。

我没有做成她的女友,却在不知不觉中与她成了较为熟识的朋友,大概是因为我们在旁人眼中都属异类,异类遇上异类很容易就成了同类。她让我叫她‘余’,不准连名带姓地叫。与她出双入对了几次别人也就以为我们好上了,从这以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过男生示爱的礼物,这也好,省得我每回都要费一番功夫才能物归原主。

和杨果一块儿时我尽力给他节省每一分钱。他倒好,一点也不体会我的用心,临走了还花了不少钱给我买衣服。回学校每一次他打来电话我都会挂掉再打过去,任他怎么抗议都无效。那时电话费不便宜,几乎每天都要和他煲电话粥,原本还算宽裕的生活费超支越来越严重。于是我跟着余做起了我的第一份兼职。

那是份看来轻松却一点也不轻松的活儿,在商场里促销化妆品。原本每一个销售台只要一名销售员,余告诉老板就当我俩是一个人好了我们只要一份底薪。她将我安排在高座上,不断地拿各种试用品往我脸上糊,每完成一个妆后就大声吆喝引了众人围观,再指着我的脸宣扬‘美女是怎样炼成的’把销售的产品吹得天花乱坠。还别说,反响真不一般,我们卖出去的东西是其他人的三四倍,从中的提成相当可观。

我虽然只是充当‘调色盘’但一点也不比余轻松,一整天下来脖子酸得要人命,不断上妆卸妆的脸又痒又疼,最难受的是当她化上‘暖’妆的时候我还得一直向人微笑,笑到嘴角抽筋也不能停。

余一向追求‘Man’,可没想她的化妆手艺有如此高的水平。她说都是练出来的,以前和一个非常臭美的女人好过,那女人爱美却又懒惰,只好由她来代劳。一提起这她的脸上就绽放出幸福的光彩,让人不由自主地陪着她笑。我想,同性之间也有爱情的吧,虽然旁人无法理解。

一次尝到了甜头后来就如法炮制,做啤酒小姐她负责吆喝‘拉客’,我只负责坐着桌前递出酒杯甜声说‘先生请喝’。校园代理则相反,我负责穿得花枝招展站在遮阴棚外当壁花吸引过往的人,她在里面拿着扩音筒字正腔圆地念宣传词。我们还做过家教、翻译、礼仪,这几个不需要‘合作’,可没有她我是做不来的,始终是缺乏勇气面对别人质疑我左脚的目光。

想来正是因为有了这些经历,那两年在异乡的生活我才能挺过去。先是高思源,再是余,大恩难谢,对他们我唯有在心里默默地感激一生.

刑期年满后杨果在一家钢材公司当起了销售员,知道经理是因为与他爸爸熟识才给了他这份工作他毅然辞职离去。等拿到驾照以后他在家私城做了司机兼搬运工,虽然累也不如那坐办公室的贵气高尚但工资还不错。

他说他的英文比我差一点点,其实我是知道的,即使我念过高中又上了大学,仍是比不了在少管所里自学的他。从小他就展现出了极高的英语天赋,英语也是他唯一一门喜欢且下功夫学的课。那一句‘To the world you may be one person, but to one person you may be the world’他自己的翻译比原文更好一些,那时我们不过是念初中的英语初学者。他说做英文老师只不过教人念念单词随便混过去就行了,但哪会有那么简单。

如果是别人,凭他这英文水平找到一份体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