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围着果子哥你打转,可羡慕死我们了。”
小仙女,说的可是我?不太记得是不是有人叫过这名儿。杨果背对着我,龙娅莉见了我仍然默不做声,眼睛直直盯着杨果,两人相是在对峙着。的
杨果朝说话的人砸去一个瓶盖,“瞎说什么,娅莉是朋友。”
“那李唯雅呢?”
“她…”
我停下,想听他怎么说。
“她是不错,捏明年不知道人家还是留洋回来的。如果…如果…”一个酒嗝让他‘如果’了半天才顺畅地说下去,“她的腿是个正常人,我就娶她做老婆。”
手里的包和钥匙应声落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果子哥,别说了!”有人认出了我。
他手撑着桌站起来,慢吞吞地转过身。我以为会看到他眼里惊慌失措的样子,却没有。
&63 杀人毒咒
杨果手撑着桌站起来,慢吞吞地转过身。我以为会看到他眼里的惊慌失措,却没有。非但没有他的表情还很坦然,眼睛里还有几分得意与快感,那种报复后的得意与快感。我才注意到他的对面是一个高大的玻璃冷藏柜,那一片玻璃正映着我的身影。
他早就知道我站在身后,那句话也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她的腿是个正常人,我就娶她做老婆…
如果真有杀人的咒语,这句话就是杀死我的毒咒。不愧是杨果,手起刀落干净利索。
死了的人不会流眼泪,却也会‘哭’瞎眼睛。掉落的包和钥匙明明就在我脚边,我却像瞎子一样在地上乱摸一阵捡不起来。不知道是谁把钥匙放在了我的手心,我双手握着它站起身就朝空旷的地方走,走到无路可走就贴着河岸石栏呆呆立着。
来到身边的人是龙娅莉,手里拧着我的包与我并肩站着一语不发。天色黑尽的时候她离开了一会儿又返身回来,我只听见持续很久的咕噜声,等到浓重的酒气弥漫鼻间才发现她喝的是酒不是水。
“还有吗?”
“没了。”她舔掉瓶口的最后一滴使劲将瓶子扔向河面,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没头没脑地说:“他叫我滚,说我勾三搭四。”
“哦。”
“伤了你,也要拉我一块儿陪葬。”
“恩。”我点头。
见我真的在当听众,她马上打开了话匣子。
“李唯雅你知道他吗,他这回可大方了,说是要给我五十万让我去巴黎参加比赛。五十万不少了,欧阳孜那龟孙子再贪得无厌也该填饱了吧。”
“我不饿。”我回她。
她不以然,继续说:“你也觉得欠了我是吗?恨我恨得要死却还要叫他照顾我,三万、五十万,接下来会是多少呢?以后说不定把整个人都赔给我。”的
我似乎听懂了最后一句话,转过头盯着她。
“我应该在你面前炫耀这些么?好可笑,他所做的不过是在替你还债,为你,为你,全为了你!”她凄凄地笑着,这样的笑我在她还是毛丫头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笑太歹毒,把人的心撕扯得好疼。这人也太歹毒,得了便宜还要露出这样的笑。
“龙娅莉,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回到当初,你会跳吗?”
“跳?”
她半晌才会过意,拉着我的手沿着河边跑起来,到了一处没有护栏的缺口才停下,指着下面的一片漆黑问:“敢不敢?”
‘敢’字卡在了喉咙,脑中又回响起那句毒咒,“不跳…”不跳,我的这条腿就会像个正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