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歌皱了皱鼻子,没有松开抱着祁衍的手,就着姿势闭上了眼。
案上唯一亮着的灯油燃尽,把黑暗归还给了屋内。祁衍没有睁眼,胳膊带着迟疑的,把沈问歌圈在了他的怀里。
他没敢告诉沈问歌,这是他在梦里,想了多久的事,就这样安静的,把她圈在怀里。
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他,竟是觉得这一切都是奢望。
说来好笑,那些细碎的梦,就像是他和沈问歌零碎的日子拼凑起来,揉在了一起。现在黑暗降临,竟是分不清虚幻和现实。
不管怎样,有她在身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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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歌无比舒适的睡了一夜,醒来时天光大亮,枕边的人已然离开。
若不是尚有余温,昨天的一切还真像是个梦。
锦书进门时,一眼就发现了异常。
“小姐,有什么事情这么高兴?”
“你猜。”
“锦书也想替小姐开心。”锦书嘟了嘴,腮帮子鼓起来像条小锦鲤。
“等过几日就告诉你。”沈问歌坐在镜前,等着锦书为她梳妆,“今日我要去趟望月楼。”
“好。”锦书顺承应下,只要小姐开心,可以出门不把自己闷在屋内,就是好的!
沈问歌笑笑,看着镜中锦书的脸,忽然起了心思:“锦书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吧,可是有心上人了?”
“没有没有。”锦书赶紧否认,“小姐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当然是要快点把你嫁出去,我再换一个贴身丫鬟。”
沈问歌起了逗弄锦书的心思。
看着锦书当了真,一脸快哭出来的神色,沈问歌慌神急忙否认:“我是在逗你,怎么舍得把锦书换了,就算是以后你嫁了人,我也不会丢下你的。”
“锦书不想嫁人。”
“就只想留在小姐身边。”
“好,都依你。”沈问歌在镜中看着锦书终于有了笑意,才松口气,转移了话题:“今日给我梳一个什么发型?”
锦书晃了晃手中的梳子:“当然是最美,最配的上小姐的那种。”
沈问歌点头。
其实,她想赶快把锦书嫁出去,也并无道理。跟在她身边,就多一份危险。既然前世种种都已经发生,她自然是想保全一个是一个。
她在心里细细的盘算。
若是一切都好,以后把望月楼交给锦书打理,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不过,那时,望月楼望的那轮月,绝对不允许继续存在。
心中有了计划,沈问歌也有些底气,一路上和锦书说笑着,奔着望月楼而去。
晨时的望月楼没了平日夜晚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她是从后院进的,只通知了老鸨。
老鸨尽管一脸的疲惫,但看到她还是很恭敬。
似乎知道她一定会来一样。
“你托付给福伯的东西我已经拿到。这些日子里,望月楼可还有其他的异常?”
“最近往来的异族人多了起来,不过也并无什么异样,最为奇怪的,应当是秦月姑娘开始接客了。”
“她?”沈问歌无比惊讶。
“是的。”
“她接触的都是什么人?”
老鸨回身在屋内翻找,将纸张递给她:“觉得异样,我便记录下来。本来每个姑娘接了什么客人,都是要留底细的,但……”
老鸨望一眼沈问歌,看她点头才继续说。
“但秦月身份特殊,所以根本不会上报。”
“我明白了。”沈问歌打开那纸,却见到祁景的名字赫然在列。
沈问歌冷哼一声。
她早就该明白,这个秦月还真是留不得。
“她现在在哪儿?”沈问歌问。
“在她自己的房间。”
“带我去。”沈问歌将纸交给老鸨,站起身来。
秦月和其他姑娘的屋子没有挨着,相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