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会看到祁衍为难,没想到他露了个胜券在握的笑容。
“那你愿不愿意同我去西越呢?”
“看你表现。”
沈问歌也并不多留,甩开祁衍回了沈府。
本以为会为难祁衍一把,没想到他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祁衍居然搬来救兵。
“大哥……”沈问歌进了前厅,就看见端坐在那里的沈昀,和之前一样,清绝出尘,比上次见他气色好了很多。
除却沈昀,父亲也在。还有母亲和一众姨娘也都聚集在厅前。
看这架势,定是沈昀早就和家里沟通过的结果了。
她也顾不得身后的祁衍,一下扑在江氏的怀里。江氏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发,劝道:“别让祁衍看了笑话去。”
……她只是出去一趟,回来以后怎么天都变了。
沈问歌悻悻站在江氏身后,本以为会为难到祁衍,没想到……
她颇为失望。
祁衍甫一进门,看到这般的排场,心下已然明了是沈昀提前帮了他的忙,他向沈昀投去感谢的目光。
接着他郑重的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我此番前来,并不是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之前种种,是我未曾顾虑周全,陷她于险境之中。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出现。”
“我定会用我余下所有的时间,来证明这并不只是虚言。”说着,他看向沈问歌,眸中切切光华,皆是情深。
看的沈问歌莫名将脸移向别别的方向,她只觉脸上滚烫。
沈从善和江氏对望一眼,最后沈从善沉吟道:“这种事,我们本就不便干涉,你们两个说清楚便好。”
沈从善注视着祁衍,像是思虑良久的举动:“随我去趟书房,我有些话想说。”
祁衍俯首称是。
沈问歌不知道那晚上爹爹究竟对祁衍说了些什么,每每问起他,他都是闭口不谈。
他们在江南又逗留些时日。
这期间,所有人都在珍惜着同沈问歌相处的日子,对她要去那么远的地方多些叮嘱。
唯有一个人例外。
沈钦自从那日灯节回来后,郁郁寡欢,还总是说自己身上痛,可大夫来了又没有明显的伤口。
他说,这是那日被沈问歌指的那女子打出来的内伤。
沈问歌对此,只能是躲着二哥走。
尽管沈钦如此不消停,沈问歌还是没有随祁衍立刻动身。她从不觉得自己如此恋家。
主要还是,祁衍一直纵容她,复职之事一拖再拖。
连江氏有时吃饭时看着沈问歌催她一句,怎么还未动身。
其实沈问歌心里早有盘算。
不过也赶不上变化。
当某天醒来时,她发现自己竟不是在熟悉的屋内,而是在一辆马车中,若不是身旁的祁衍让她立刻安心下来,她还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是朝廷催你了吗?”
“不是。”
“那怎么这么突然,至少要先告诉我一声。”
祁衍没有说话,兀自看着手中的书册。
沈问歌觉得怪异,看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出声道:“你的书,好像拿反了。”
“……”
祁衍面无表情,迅速把手中的书调换过来。
有点不对劲。
沈问歌危险的眯眯眼,缓缓的向祁衍身边挪过去。
没想到他的书里竟是另有乾坤。
里面夹着一封未曾开启的信件。
“这是什么?”
沈问歌说着从他手里夺过书册,将那信反倒过来。
意外的是写给她的信。
这有什么……
再看写信之人,沈问歌忽的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