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锦书径直回了院内。

一时间,原地只留祁衍低头去看手中的帕子。他自是认得这帕子,不过......

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他昏迷时发生的事,他自以为将什么都计划的完美无缺,在发现饭菜异常竟是有毒的时候,他就仔细观察后,将一切估摸的差不多,下毒之人定是同祁景脱不开关系。索性将计就计想解决之法。

最后选择了此法,不过是可以伤不到自己,还能迷惑对方,最后再将解药放到秦月那里,以备不时之需。

一环扣一环,等时机成熟,他可以试着反击。

可没想到,他算尽一切,也没有算到会半路杀出来个沈问歌。

他也知沈问歌是担心他,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一点都不想让她卷进来。毕竟,上一个卷进来并且试图改变什么的那个女人,现在已经抛下他,成了一捧黄土。

祁衍定了定神,不想再想,望着手里的帕子,交给旁边的下人,“既然夫人不高兴,那就拿去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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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问歌能走动了,也没有闲着,眼看夏天要到了,望月楼的事也该提上日程了。尽管是她接管了望月楼,也不想对秦月做些什么。毕竟望月楼的确是靠秦月撑着。

仔细研究过上次觉得蹊跷的名册之后,沈问歌终于知道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

名单上缺了一个每年都会出现在画舫之人的名字,为了证实心中猜测,她不由得使了坏。

在草拟了名单之后,闲不下来的沈问歌觉得自己也着实不能将所有希冀都放在祁衍的身上,反正趁现在时间充裕,手头也有些银子,她想去置办些院子,以备不时之需。

正巧这几日二哥来过,告诉她母亲自从听闻将军府以及祁衍中毒的事后,一直想带着她去郊外护国寺里祈福,去去晦气,时间就定在明天。

这种事沈问歌是要自然陪同的,不过这事她没有同祁衍讲过,也没有通知王管家,只想着明日抽空去看看城郊的宅子。

“小姐,最近城郊不是很太平,要不然带着姑爷随行吧。”锦书在收拾明日的东西时,不由得小声念叨。

最近姑爷依旧去军中当值,府里时常见不到人影,回来时也在小姐这里吃闭门羹,她还会担心小姐和姑爷越来越疏远,可没想到一个来,一个拒,都仿佛上瘾一般。

“不带他。”沈问歌一心想着购置宅子,想也未想,拿出了之前祁衍给她的那把匕首,“我带点防身的东西还是可以自保的,更何况明日还有二哥随行。”

“好吧。”锦书又收拾些东西,服侍着沈问歌睡下,不由得在心里默念:姑爷,不是奴婢不帮你,是你真的惹了小姐生气。

锦书锦书看着沈问歌睡熟,吹灭了燃着的灯,悄然关上门。

护国寺位于城郊,本是皇家祈福之地,直到先帝时,开放给百姓,使得此寺成为京中香火最旺盛的一座寺庙。哪怕是近来不太平,这里也是前来进香的人络绎不绝。

江氏走在前面,一身豆绿衣着不显雍容,十分低调的气派。后面跟着一双儿女,正是沈问歌和沈钦。沈问歌今日一身金丝襦裙子,边角缀着粉嫩的桃花,头上简洁的带着八宝珠钗,略施粉黛,峨眉淡扫,一双眼眸含波光。她一旁的沈钦,也是气宇轩昂,两人眉目细看之下还是有些像的。

沈问歌走着步子,看着景色,心思也止不住游离。她好不容易可以出来透口气,没想到自家亲娘拉着她一阵嘘寒问暖,问完她,问祁衍,连珠似的问了她好些问题。

最后若不是到了护国寺,沈问歌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她,最近有没有有孕的迹象。

连圆房都未曾圆过,哪里来的有孕。

不由得,沈问歌看向沈钦,真不知道二哥究竟是怎么同家里交代的。

在和江氏一起在大殿中上过香之后,正巧碰上住持过来巡视,在看到殿前上香的三人,不由得多打量几眼,与其说是多打量几眼,不如说是将目光搁置在沈问歌身上。

住持慈眉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