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问歌被冻的七荤八素,不知道祁衍又耍什么把戏:“干什么?”

“无事。”

沈问歌觉得这人今日甚是蹊跷。

两人各有所思,都没再说话,沉默的氛围直到房门被打开,一位白发老人出现在眼前。

老人在见到为首的祁衍,眼中闪过惊讶后立刻让出一条路让两人进门,言语里压抑不住的惊喜:“公子今日怎的来了?还未到......”

老人家的话没说完,看见两人衣服湿着,又急忙去给他们点火烤衣服。

这情形分明不是祁衍第一次来了。

祁衍没有解释,沈问歌也便没有问。

直到两人烤完火要就寝时,沈问歌看着要跟着她进门睡一间房的祁衍才出声道:“别跟着我。”

她刚刚烤完火,脸上绯红一片,一双眼因困倦而显得水雾蒙蒙。

“那夫人说我睡哪里?这里就只有两间房。”祁衍向前压了半步,半靠在门上,看似无意,实则挡住沈问歌关门的动作。他又恢复了那一股浪荡劲。

“你!”沈问歌对耍赖的祁衍没有半分方法,毕竟祁衍说的也是事实。这间不大的房子只有老伯一个人住,就两个房间,他们住的这个,平日没有人住,也收拾的很简洁干净,看来是祁衍来这里时住的。

沈问歌拦住门的手松开,将视线转移到屋内的摆设。

只有一张床。

她瞪大了眼睛直视着祁衍一字一顿:“不准!”

一个想进,一个不准。两人僵持之时,老伯收拾好方才烤火的器具,苍老的手搓着身上的粗布衣裳,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祁衍没答话,但是身体从门上离开。

他离开的一瞬,沈问歌立刻关了门。

留下门外的祁衍呆立。

老伯很是惊诧问道:“这位是?”

“我夫人。”说完,也觉得像是不可思议一般,祁衍轻笑一声。

打他成亲以来,还没有如此称呼过她。

老伯一脸了然的表情,也明白了祁衍这次来这里的目的。往年都是只有固定时日才会来的,这今年多来一次,是要把媳妇儿带给那人看看。

想来,那人也会十分开心的吧。

老伯又和祁衍在厅中小声的聊了些近况,才去自己的卧房睡了。走之前还问祁衍要不要把自己房间让给他。祁衍只是要了摇头,示意自己找个地方睡就好。

虽然这样说,祁衍还是忍不住去看沈问歌,没想到刚才明明关紧的房门何时留出一个缝隙来。推开门,地上竟已铺好了被褥。

是专门留给他的。

他脸上的笑意几乎是藏不住。好在这次她没有用匕首抵在脖子上让他滚出去。

祁衍多瞧了一眼床上的沈问歌。见她呼吸沉沉,脸上是不自然的红。

从烤完火她的脸好像就一直那么红。

祁衍觉得不对,小心挪步过去摸了摸沈问歌的额头。

竟是滚烫一片。

现在已是夜深,上哪儿去找大夫?祁衍在屋内用老伯准备好的净水浸湿帕子,贴在她的额上。

等一等,等天亮就好了。祁衍本想坐在椅子上看护她,没想到她嗫嚅着,小声的,像是那只猫似的叫他的名字。

“祁衍。

“别走。”

·

沈问歌一夜浮沉后艰难的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被人圈在怀里。更准确的说,她是整个人蜷缩在祁衍的怀里,脸贴在祁衍的胸膛上。他的胳膊有力的圈住她,下巴抵在她的发上,使得她抬头都有些费力。

在感知到怀中人的动作后,祁衍胳膊收揽,下意识的把她圈的更紧了。

沈问歌用沙哑的嗓音轻轻的说:“我醒了。”

没反应。

“我腿麻了。”

没反应。

“祁衍!”沈问歌急了,伸手推了推他,没想到,祁衍居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说:“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