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今日叫望月楼,明日叫什么,可就不一定了。”
秦月不以为然,掩唇笑道:“自然是这样。”
她拿出沈问歌来时的所看的信纸,递给了她。
纸上的字不拘且洒脱,但并不潦草。一眼就能看出这是祁衍的字。满满一整页,全是絮絮叨叨说的废话,说北疆那里环境恶劣,比不上皇城,又说行军规矩甚多,十分无趣。
“通篇废话。”沈问歌心浮气躁的看完,却恨不得将这纸揉做一团扔掉。
让他去行军打仗还是让这混球去逍遥快活去了?
还将这废话悉数写给了秦月?
“我想看的不是这些。”沈问歌看向秦月,“我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你把你所看到的东西全部告诉我。”
“全部。”
“至于这个,”沈问歌想将那信揉做一团,也的确这么做了,“没有必要现在拿出来给我看,无论他给谁写信,都无需我过目。”
沈问歌说的坚定且认真,看得出是真的不在乎。
秦月没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反应,怔愣一瞬才恢复如常。现在的情形也容不得她再欺瞒了。
“既然夫人想知道,那我便如实说。”
既然已经被发现了,秦月也不是什么蠢人,有一说一,将知道的全部告诉沈问歌。
不过有些事情,总是不会让她知道的。
在把望月楼的事情交代清楚之后,秦月目送着沈问歌离开后,才将之前所藏起的信件拿了出来。自从莲心前些日子将这事告诉她之后,她便找人快马加鞭递信给了祁衍,告知他京中的变化。
没想到祁衍在收信之后,连半句回信也未曾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