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送到医院的东西,被意外搅得焦头烂额。 等副楼人都走空后,宋闻才沉下心来,没头没脑地到处乱转。 不知不觉,竟然走进空无一人的虞珂房间里,漆黑目光直直扫射四周。 他在看,在看地毯在看床铺在看空空药碗,想从各个曾遭受辱的场地,找回对虞珂的恨。 宋闻甚至跨进衣柜里,将柜门死死关在一起,放任无所依托的身体,独自沉浸在黑暗中。 上一次他被虞珂罚进衣柜里,是什么心情来着? 是怨恨、是埋怨、是不甘、是眼睛下意识的酸涩。 宋闻主动走进这个受辱的地方,回忆着虞珂对他的精神虐待,想要找回清醒。 好半天,他才终于感觉好受一点。 正准备推门离开衣柜,却耳尖听到一声”兹拉――”的开门声,在寂静无人的空气中响起。 宋闻连忙停下动作,透过衣柜缝隙朝外望去,发现来人不是女佣,居然是虞家大少爷。 申贺颂推开房门,漫无目的地妹妹房间乱转,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宋闻觉得很奇怪,没有出声BBZL ,贴近衣柜门上无声无息地观察着――主要是他在虞珂衣柜的事情,看起来很微妙,解释起来更复杂,不好被人发现。 本想等申贺颂走了后,在偷偷出来离开,却没想到,下一秒,申贺颂突然走到衣柜门前,将手放到衣柜上,似乎准备打开。 光线一屡屡投射进衣柜,照亮内里的黑暗。 虽然有些不适时,但宋闻在想:如果他跟申贺颂解释,他是虞珂的狗,对方会相信吗?
18. 修罗场的十八天 一更 “我知道了, 你们先下去吧。” 申贺颂和宋闻相见的五分钟前―― 开会结束,凌晨才回到家的申贺颂,还没来得及换衣服, 就听到助理紧急的汇报,说:“林霄亦和虞珂双双掉进湖里。” “林霄亦重伤,虞珂没事,现在两人都在圣玛丽亚医院。” 简单报明情况后, 电话就挂断了。 申贺颂表情一如平常的淡定,似乎在医院的人不是自家妹妹。 他转过头, 语气毫无波澜地吩咐女佣:“收拾一些虞珂的日用品, 送到圣玛丽亚医院。” 这没头没尾的指示,吓坏一众心疼小姐的老女佣。 她们连忙追问:“小小姐怎么了?” “怎么会在医院里?” “她有没有受伤啊,天啊,圣玛丽亚只是社会医院,转到私家医院会更好吧?” 在虞家工作年纪稍大的女佣,大部分都是跟着虞珂生母来到这里的, 虞母是她们的小姐, 虞珂就是她们的小小姐。 所以比起彻夜未归眼下铁青的申贺颂,她们更关心小小姐。 申贺颂也明白这个道理,他向来活得很通透。 于是面对老女佣的连番质疑, 他毫无感情地回复道:“对,掉进湖里了, 暂时死不了。” “……” 老女佣没有说话, 只用衰老的眼皮向上翻一下。 想表达的意思大概是:果然不是同一个娘胎爬出来的孩子, 关系就是不亲。 妹妹受伤了,作为哥哥居然还那么平淡? 但因为对方是申贺颂,给老女佣十个胆子, 她也不敢直接说出口。 几分钟后,满屋子女佣游走,开始给虞珂收拾日常用品,包括换洗衣服内衣护肤品等等。 几分钟后,就连虞家的私人医生也到了,准备一同前往圣玛丽亚医院。 这群人忙碌的期间,申贺颂一直坐在饭厅里,悠哉游哉事不关己地吃早餐。 好些女佣经过饭厅的时候,看到少爷这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不自觉对视一眼,面面相觑。 “大少爷也太…无情无义了吧!” “他一向没有亲情,没有感情…” “亏得虞珂小姐那么喜欢他。” 当然她们也只敢小声抱怨,说两句就分头离开,继续忙碌了。 只有申贺颂镇定如山,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这其实是他一天一夜唯一的饭,等他接完电话安排好女佣的工作后,餐点就有些凉了,可惜没人在意。 甚至好几样餐食都放了海鲜佐料。 如果虞珂在这里,一定会指出粥里的虾米,然后BBZL 说… 想到这,申贺颂忽然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为什么在这时候忽然想起虞珂? 他像以往那样,轻车熟路地挑掉虾米,吃剩余的、可入口的东西。 可申贺颂越想让自己保持得淡定自若,就越会想起虞珂的事情,想起她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