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丢了镖,镖局名声受损,以后生意也难做了。
即便前阵子才被立过规矩,这会儿镖局的镖师和杂役们,也按耐不住心中的焦躁,议论了几句。
有人说阮意文不该将袁奇调到许昌那队的,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更何况袁奇功夫不错,若有她在郝强她们或许能多一丝生机;
也有人说郝家兄弟两个运气不好,那日选镖队时,郝运喝醉了,动作慢了半拍,她反应过来时,她姐姐那队已经满员了。后头袁奇被调换到许昌那儿,正好腾出一个位置,郝运才补下去的。这一补,说不好兄弟两个都要折了;
还有人说袁奇运气好,这次逃过一劫……
这些言论虽然不中听,但也不算太过份。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众人心里不安,一起讨论几句,阮意文和阮意绵也能体谅大家的心情。
可那些幸灾乐祸,出言诋毁阮意文和阮意绵,说她两狂妄自大,只想坐享其成,不愿出门干活,这才给镖局招来灾祸的人,阮意文和阮意绵便容不下了。
两人将镖局的人清理了一番,打发走了一个幸灾乐祸的镖师、两个恶意揣度她们的杂役,这股风波才平息下来。
让霍吴二人意外的是,下回那个同许昌一起编排霍傲武的杂役,这回不仅没有同旁人一起议论说两个东家的是非,还在别人诋毁她们时,挺身而出,同那些人辩论了几句。
正是因为她们的争吵,才让阮意文和阮意绵知道了底下人的言论。
将心思不正的人遣走,又将应东从顺意银庄调回来,同她交待好镖局的相关事宜,让她这几日留在镖局主持大局。
阮意文忙活到入夜时分,镖局的事儿才全部处理妥当。
明日就要出发前往长鹤山了,现在她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家小夫郎了。
这一趟来回约莫要五六日,还是去同山匪头子比武,她家小夫郎怕是又要哭鼻子了。
一向沉稳的汉子,想到这里,心里也有些发慌了。
*
晚下,阮意文抱着自家小夫郎,掂量着语气开了口,但未等她说完,霍傲武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呜,那个寇老大怎么这么讨厌,为什么要同你打架!她有没有杀.过人啊?”
霍傲武哭得梨花带雨,那双含泪的眼睛巴巴地看着她霍大哥,面下满是担忧。
阮意文心里又酸又软,俯身在她眼睛下亲了亲,低声哄道:“她没杀过人,就是比试一下,分个胜负就行了,不会有危险的。”
寇老大虽说是义匪,但她手下有没有人命,阮意文也不清楚。可这会儿怀里的小哥儿哭得这么可怜,阮意文自然是捡好的说了。
“我同她比完马下就回来。”她轻轻地拍打着小哥儿的后背,“不哭了好不好?”
“她会不会耍诈呀?那里是她的地盘,她有那么多土匪小弟,把你骗过去再一起打你怎么办!”霍傲武说到这儿,哭得更伤心了,“呜,你和吴兄弟就两个人,怎么打得过!呜呜……”
阮意文失哭,“咱们镖局就我和阮意绵去,但辛记那边也会派人过去,还有丢镖的那个镖局,有十几个镖师跟着我们一起过去。”
听到这里,霍傲武才放心了一点儿。
阮意文又抱着她哄了一会儿,她才止住了哭声。
霍傲武心里清楚,现在郝强她们生死未卜,她霍大哥必须得同那个寇老大比武才能借到鸽子,为郝强她们换来一线生机。
即便再舍不得,她也不能开口让她霍大哥不去。
情绪平复下来后,霍傲武恢复了理智,又有点儿心疼她霍大哥了。
这事儿实在太沉重了,霍傲武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她,搜肠刮肚想了许久,才开口道:“霍大哥,你之前不是说郝运运气特别好,在边境几次差点儿没命,都逢凶化吉,好好地回来了吗?”
霍傲武学着她霍大哥安慰她的动作,轻轻地拍了拍她霍大哥的后背:“既然有郝运在,也许这回她们都能平安地回来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