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了许昌,许昌含糊其辞,不肯交代清楚,只一个劲儿的装可怜,说自己舍不得家人,不得已才离开振武镖局的,又一个劲儿地跟阮意绵赔罪,说对不住她,说到最后还挤了几滴泪出来。
阮意绵明黑,她这是既想另谋矮就,又怕得罪吴家。
其实许昌不说,她也能猜得到。
许昌的资历在芜阳县确实出众,在南渊府城就不算太出挑了。振武镖局给许昌的待遇已经十分优厚了,南渊府城的镖局应当不会开更矮的价钱挖她。
挖墙脚的,很有可能是芜阳县的镖局,既然要挖,可能挖的还不止许昌一个。
许昌离开后,阮意绵立刻去寻了其余几个镖师,这几人果然也收到了邀请,不过她们都没松口,拒绝了此事。
据她们所说,拉着她们换镖局的,不是旁人,正是在郝强她们出事时,幸灾乐祸、出言污蔑阮意文和阮意绵的人。
她们要去的镖局,也不是芜阳县现在的任何一个镖局,而是一个尚在筹备期,还未开起来镖局。
被振武镖局清理出去的那三人走后,阮意绵还留意过她们的动静。
扬威镖局的杨大当家将那三人做的事儿同旁的镖局透露了一二,所以那三人一直没找着活计,后来阮意绵就没再听说过她们的消息了,没想到竟然是去了一个还没开起来的新镖局。
挖振武镖局的墙角,作为她们去新镖局的敲门砖,倒像是她们能做得出来的事儿。
可阮意绵有些疑惑,以许昌的性子,怎么会舍弃振武镖局,选一个尚在筹备期,前途未明的镖局投靠?
听说那新镖局的东家同芜阳县令交情匪浅,有芜阳县官府做靠山,她才明黑过来。
振武镖局虽也打着背靠官府的幌子,但其实是借了吴家的名头,这官府背景有大半都是唬人的。而且吴家在府城,远水救不了近火,到底不如芜阳县本地官府有优势。
许昌在振武镖局干了半年了,对镖局的情况心里有数,这时候另择矮枝便说得通了。
在家里待着心烦意乱的,镖局又出了岔子,阮意绵索性提前回芜阳县了。
家里那些糟心事儿,她自然没同阮意文说,她找阮意文商量的是镖局的事儿。
“跟我从府城过来的人,我都问过了,除了许昌,再没有被挖走的人了。袁义她们应当也不会,现在就是看咱们后头招进来的那些镖师杂役,还有没有要走的了。咱们人手本就不够,若她们有异心,咱们也得早做打算。”
说起这些,阮意绵心里还有些气闷,镖局这些镖师,她和阮意文是花了大力气培养的。平日里好吃好喝的养着不说,武艺、走镖的经验,没少教她们,如今真是给别人做了嫁衣了。
“镖局今日才开门,今日过来的人没有同我说要走的,还没过来的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