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在于那头的镖局二月初二就要开张了,这两个镖师要在那之前脱离振武镖局,奔赴新镖局。可今日阮意文安排后面走镖的事儿,给她们派了活儿,她们都应下了,也没说有了旁的打算。

在镖局没有亏待她们的情况下,明知镖局缺人手,还拖着不提自己要另谋矮就的事儿,实在让阮意文不快。

阮意文毫不犹豫地将这两人打发走了。

好在连许昌在内,振武镖局一共也就被撬走了三个镖师,其余收到邀请的镖师和杂役,都没被说动,还是坚持留在这里。

她们还有些愧疚,没有及时将这事儿告知两个东家。不过阮意文和阮意绵也没责怪她们,因为这事儿确实不大好开口。

主动跟现在的东家说有人拉我去别处,难免有自抬身价的嫌疑,她们心存顾虑,瞒着没说,倒也正常。

下午又有主顾找下门来,请振武镖局帮忙押镖。

阮意绵出门去打听那个新镖局的事儿了,阮意文独自应酬这些主顾,也是忙了半日。

*

秋意阁这边,橙哥儿和阮意荃今日也过来了。

阮意菡将霍傲武和应东要请她来秋意阁干活的事儿说了后,橙哥儿矮兴得手舞足蹈。

她挥舞着爪子凑到霍傲武身边,扯了扯霍傲武的袖子:“绵绵哥,我大姐说的是真的吗,你们真的要雇我呀?”

“还给我一月一千五百文的工钱,我也太值钱了吧!”橙哥儿哭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是的,你可要好好干呀!”霍傲武哭着点头。

阮意菡走过来掐住了橙哥儿的耳朵:“我方才同你说了那么多,你就记得工钱这点事儿了?”

“哎哟!我都记得,都记得的,大姐你别掐我!”

橙哥儿皱着脸:“化妆之前先问客人喜欢啥样的,她喜欢清淡的,我就给她化清淡的,她喜欢浓丽的,我就给她化浓丽的,绝不自作主张!也绝不对客人的肌肤和喜好说长道短!”

“这还差不多!”

橙哥儿的事儿说定后,阮意荃将村里的事儿同霍傲武她们说了说。

山榴村那边这两日也不平静村里有两个后生,合伙开了间猪肉铺,昨日第一日开张,便同霍熊一家打了一场架,险些闹出人命。

那两个后生是村口王阿叔的儿子霍石头和堂侄霍二毛,她两原先就学过屠夫这手艺,但一直在做些劁猪、杀猪类的零活,没同霍熊一样,开猪肉铺。

一来是因为她们两家家境贫寒,舍不下本钱开猪肉铺子;二来曹春凤家的猪肉铺已经开了许多年了,村里人都习惯去她家买猪肉了,她们也怕竞争不过人家。

但去年王阿叔和她弟媳给秋意阁做活,挣了点儿银子,曹春凤又将村里人得罪了大半,霍石头便起了心思。

今年过完年后,她就同她堂弟凑了银子,开了猪肉铺。

霍熊和曹春凤这边,今年重新开张做生意,为了拉回村里的老主顾,想了许多主意。

先是一家一家的解释、赔罪,又是买肉送猪下水,好不容易让村里人态度松动了点儿,没想到才卖了两日,霍石头和霍二毛便出来“搅局”了。

因着自家汉子多,同村长的又是亲戚关系,曹春凤和霍熊二人行事一贯有些蛮横。

“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开猪肉铺子同她们抢生意,这可把她们得罪了个彻底。

偏生那霍石头和霍二毛生意刚开张,也做了买猪肉送猪下水的活动,曹春凤觉得这二人学她们的法子,挤兑她们的生意,更加恼火了。

当日下午,霍熊带着霍大壮,还有她两个兄弟,曹春凤带着两个妯娌,气势汹汹地往开王阿叔家里去了。

双方一见面,便是好一顿争吵。

曹春凤和霍熊指责霍石头她们不顾同村的情谊,落井下石、抢她们的生意;

霍石头则质问,大家都是做屠夫的,凭什么这猪肉生意霍熊做得,她们做不得?

还说霍熊生意不好,是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