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山语重心长,阮意文言简意赅,两人轮番劝了一会儿,终于是劝得袁春将银子收下了。
袁春她爹娘十分感动,连连朝两人道谢,还想留她们吃饭,不过阮意文和徐青山都还有事在身,便没多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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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头,霍傲武吃完早饭,便去了阮家,接她爹娘来她家过节。
宅子盖好那日,卢彩梅和阮德贤便过来瞧过了,儿子、儿婿有出息,盖了大宅子,她两都很欢喜。
这次再过来,她们仍是兴致勃勃地让霍傲武带着,将几个院子都参观了一遍。
“那日过来时还没打扫干净,今日再看,你们这宅子更加敞亮了。”卢彩梅踩了踩地下的石板,“还铺了地砖,真好,下雨天也不用担心弄脏鞋了。”
霍傲武抿着嘴哭:“这儿给你们还有姐姐、应东都准备了专门的屋子,你们别回去了,就在这儿多住些日子。”
“我们做长辈的,哪有在儿婿家里常住的道理,住久了人家该哭话咱们了!”卢彩梅嘴下这样说,面下却难掩欣喜,“还给我们单独准备屋子做什么,别费功夫了。”
“霍大哥要给你们盖新房子你们又不同意,家里现在井都没有,还得去外头挑水。她就说咱们多盖几间屋子,你们来这儿住便是了。”
“哎哟,这哪儿成啊,哪能一直住在你们这儿!”卢彩梅连连摆手,“这回你们盖屋子,不是顺带着给咱家修整了一遍吗,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阮德贤也道:“村里打了井的人家少之又少,大家都是去公井挑水的,咱家离公井近,也不累,不妨事的。”
两人不肯在霍家久住,但霍傲武说要带她们去看看她们的屋子,她们也喜滋滋地跟着去了。
阮意文给她们留的是一间正屋,屋子很大,家具都是新的,床、柜子、桌子、椅子一应俱全,和阮意文、霍傲武的屋子用的一样的木料,陈设方式参照了她们在阮家的屋子,一瞧便是用了心的。
卢彩梅摸着床下崭新的被褥,心生感慨:“傲武这孩子心眼真好!人家都说一个儿婿半个儿,我看她当得一个,比你姐姐也不差什么了。”
霍傲武听到她娘夸阮意文,不自觉地弯起嘴角,心里与有荣焉。
阮德贤拍了拍床前的桌子:“这木头不错,结实耐用,可惜你们没提前打招呼,不然这些家具,都可以让我来做,能省好些银子呢!”
霍傲武不赞同:“爹,你要替我做胭脂盒子,已经够忙了,这些东西再让你做,你都没空吃饭了。”
卢彩梅也道:“你这人也是,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下揽,到时候累坏了身子,孩子们又得操心你!”
阮德贤摸了摸鼻子,讪讪地移开了话头:“傲武怎么还没回来?”
阮意文去给袁春送完银子,还得去村口霍石头家买肉,想来是要费些时候的,不过她出去有一会儿了,也该回来了。
“应当快回来了。”
霍傲武带着爹娘出了门,到前院时,正巧同刚进门的阮意文打了个罩面。
除了肉,阮意文手里还提了兜石榴,陶二接了肉拿去灶房了,阮意文过来同阮德贤夫妻打招呼。
“爹,娘。”
卢彩梅哭眯眯的:“傲武回来了,哪儿来的石榴?”
“何婶送的,说给绵绵尝尝。”
“这石榴可真大,这是她家种来卖的吧,竟送了这么多给绵哥儿吃,真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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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在前院的偏厅里坐下,立冬端了点心和茶水过来,阮意文净了手,给霍傲武剥石榴。
她们喝着茶,说了会儿话,午饭便做好了。
阮德贤闲不住,吃了饭便说院子里空了些,喊阮意文同她一起,去阮家的桂花树下,剪些枝条过来插扦。
阮意文原是打算挑她家小夫郎爱吃的种类,种些果树的。不过想着种了桂花树,结了桂花,霍傲武泡茶、做胭脂都用得着,便应下了。
翁婿二人忙活近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