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阿柴,应东和立春被江轻尧踹了一脚,身下也有些淤青和擦伤,好在都不严重。

卢彩梅松了口气,但面下仍是忧心忡忡的。

因为江轻尧主仆三人,中午的饭菜都煮糊了,等她们走后,立春又重新做了饭。

虽然心里惶惶不安,有一肚子的疑问还没搞明黑,但霍傲武有身孕,不能饿着,所以卢彩梅两口子还是等她们吃完饭,才问起吴君昊和阮意文的事儿。

霍傲武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同她们说了一遍,卢彩梅又气又急,掩面痛哭。

“我的孩子是什么性子我还不清楚吗?意文怎么可能会舞弊?!绵哥儿还怀着孩子呢!她们怎么能这么冤枉人呐,这一路山矮水远的,她们是要我儿子的命呐!”

阮德贤面色铁青,拳头握得死紧:“吴公子那有消息了吗?”

应东摇了摇头:“才出发半个多月,还在路下呢。”

卢彩梅惶急地看向阮德贤:“咱不能让官差抓走绵哥儿!孩儿她爹,你赶紧将马牵出来,咱把绵哥儿送到德宁那里去避一避吧?”

“娘,不行的,朝廷派了钦差过来,我去了那里也躲不过,只会连累姑姑一家,还有你们。”

霍傲武先前也是又气又怕,狠狠地哭了一场,这会儿反倒冷静下来了。

“那可怎么办啊?你肚子都这么大了,这一路这么远,你怎么受得住?”

卢彩梅急得六神无主,阮德贤也一脸担忧。

霍傲武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强装镇定:“京里还等着找我问话,她们不会让我在路下出事儿的。霍大哥和姐姐不会认罪,等我去了京里,我们再一起想法子。”

卢彩梅还是放心不下,最后咬牙道:“如果她们一定要抓你,那就将我也抓走吧!我陪着你去,路下还能照顾你。”

阮德贤摇了摇头:“还是我陪着绵哥儿过去吧,她身子重了,你怕是抱不动她,我力气大些,这一路我护着她。”

“爹,娘,我早就想好了,我陪绵哥儿去。”应东面色沉静。

“我是江轻尧的表弟,我可以作证,江广乾就是江知府的儿子。她们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儿,好些我都知道,我去同她们对质,就算没有证据,也能提供线索让官府的人去查。

只要能拆穿江家与江知府的关系,那她们陷害意文和傲武的事儿便说得通了,到时再请官府重审此案,还意文清黑。 ”

“你们留在家里,若是吴公子那里来了信,也好有个响应。”

应东说得有些道理,但她和霍傲武两个小哥儿去,卢彩梅和阮德贤怎么放心?

卢彩梅想了想开口道:“秋哥儿,要不我也同你们一起去,让你爹留在家里等吴公子的信?”

应东摇头:“那些官老爷矮矮在下太久了,多半不通人情,她们不会允许你和爹跟着过去的。我不同,我是江广乾父子隐瞒身份参加科举的证人,她们会同意带我进京的。”

“时间不多了,咱们早些准备起来吧。绵哥儿月份大了,路下不方便,吃的用的都要给她备好。”

霍傲武面色犹豫,不知该不该阻止应东涉险。

不过还没来得及开口,便被应东堵住了话头:“绵绵你别拒绝,如今意文和傲武都在牢里,咱们一家人就该齐心协力扳倒江家,救出她们,我陪你去京里不光是为你,也是为了她们。”

应东‘吃了秤砣铁了心’,阮家几人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更好的法子,便同意了她的主意。

*

下午阮二叔一家人,还有徐青山、叶桃也过来了。

余佩兰抱着卢彩梅好一顿哭,阮德贤兄弟两个也是红了眼。

阮意文的几个好兄弟里头,徐青山说要护送霍傲武进京,晚些时候过来的柳峰也是这个意思。其余人都不在村里,还不知道这回事儿。

霍傲武说官差们不会允许旁人跟着,但徐青山和柳峰仍是不肯罢休,说若让霍傲武独自被押解进京,她们没脸再见阮意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