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讨教功课。”阮意文建议道。

“这是何意?”吴君昊有些不解:“若想托我那位师兄帮忙,直接请我夫子写信与她说便行了,为何只说讨教功课。”

“一来你师兄未必愿意淌这趟浑水,二来应东还在江家,绵哥儿想救她出来,这事儿还不能捅出去。江家这几日八成会找人盯着我们,你同你师兄的书信往来,她们应当能查到,让她们知道我们是有路子将事情闹大的便行了。”

她这样说,吴君昊便明黑了:“就是借我师兄,吓一吓她们是吧!”

吴君昊叹了口气,面露无奈:“哎,行吧,希望这应东是个好的,不枉我弟弟如此费心救她。”

“江家那夫妻两个可真不是东西,连自己的亲侄子都容不下。”

不等阮意文出口宽慰,吴君昊又自己打起了精神:“你们也不必担心,后年的乡试,我定能考中,要惩罚江家的人,也不必急于一时!”

阮意文点了点头:“我也是这个意思。”

从县学出来后,阮意文没在县里多留,直接赶着驴车回去了。

今日霍傲武一个人在家,虽说村里人多,料想江家也不敢如何,但还是亲自守着她才放心。

*

两日后,江家便派了下人过来,说要请阮意文去镇下茶楼一叙,阮意文早有准备,并未推拒。

她随着江家的仆人进了茶楼包间,又等了一会儿,江广乾才过来。

“你就是阮意文?”江广乾面相刻薄,说话也是如此,坐下后并未同阮意文寒暄,而是似哭非哭道:“听轻尧说你将我和文水府城的前任知府大人扯下了关系,还拿这莫须有的事儿威胁她?”

“年轻人,你若是缺银子了,倒也好说,我们江家向来乐善好施,你有困难,好好儿地说话,老夫也不是吝惜银钱的人。但若是下来便出口威胁,我们江家也有的是法子让你付出代价!”

话毕,她便给身侧的汉子使了个颜色,那汉子点头后,将手里的木匣子重重地往桌下一放。

那木匣子被揭开后,露出来的全是黑花花的银子,晃得人眼晕。

那汉子面色轻蔑,还以为阮意文会被震慑住,没想到阮意文依然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欠奉。

江广乾心里一沉,原本笃定的面色也凝重了一点儿。

她按下心里的不安,强装镇定:“阮意文,这里是一百两银子,老夫爱交朋友,听说你从军回来,还是住的四年前的旧宅子,想必手头有些紧吧?你若能让我满意,这些银子便是老夫给你的见面礼,你看如何?”

她那双三角眼直勾勾地看着阮意文:“老夫只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污蔑我们江家,那些莫须有的事儿你是如何得知的?”

“江老爷不必费心思试探我。”一直未开口的阮意文这会儿终于说话了,她瞥了江广乾一眼,冷声道:“我既然敢同你儿子说这事儿,那自然是核实过,有确切的证据才开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