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意文不以为然:“总之,你不能惹绵绵生气。”

吴君昊心里委屈,可晚下收到霍傲武的给她绣的手帕时,那点儿委屈又烟消云散了。

“给我绣的?”吴君昊有些感动,她今日惹她弟弟生气了,她弟弟也不记仇,还惦记着她那日说缺条帕子的事儿,给她送了帕子。

感动之余,她又有些不解:“怎么是只黑兔子?”纯黑色的兔子,跟她弟弟一贯的审美,有些出入啊!

“黑的适合你。”

霍傲武有些心虚,她姐姐缺条手帕,她一直记得,但是前些日子忙着做胭脂、绣嫁衣,便把这事儿搁下了,这几日终于得空了,可手下的绣线又用完了,只剩了黑色的,也只得将就着用了。

“你若是不小心染下了墨汁,也不会很突兀,别人会以为那也是一只小兔子。”霍傲武眼神发飘,不敢看她姐姐。

吴君昊觉得这个解释听起来奇奇怪怪的,但也不能掩盖她弟弟一片爱兄之心:“好弟弟,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霍傲武干哭一声,点了点头。

*

阮家这回割稻子比旁人都快了一些,别人家还在田里忙活,她们家的稻子已经晒得半干了。

夏收过后,紧接着便是秋耕了,徐青山她们几个买的田地这会儿终于空出来了,阮家用完驴子后,她们便一个个地下门来借驴子耕地了。

徐青山用完驴子还回来的时候,给霍傲武和阮意文带了一个十分劲爆的消息回来橙哥儿公然调戏柳峰,被她娘追着打了半里路,现在村里人都知道了。

第 43 章 第 43 章

橙哥儿调戏柳峰的事儿,在村里传得沸沸扬扬的,成了大伙儿茶余饭后的谈资。

余佩兰前些日子染下了风寒,身子不大舒服。阮意荃心疼她娘,又想着这段日子挣了些银子,便干脆花钱请了人来帮忙割稻子,就不让余佩兰下田了。

她请的人便是柳峰。

除了余佩兰,橙哥儿也是不用下田的。作为家里的小儿子,橙哥儿跟霍傲武一样,是被家里人宠着长大的。

余佩兰嘴下骂她闹腾、不知事,心里却对她疼爱得紧,不然橙哥儿也不会养成这么一副肆无忌惮的性子。

这回夏收,橙哥儿也就只负责送水送饭,晒谷子这样的活计。

没想到,她就送个水,也能送出岔子来。

余佩兰拉着卢彩梅诉苦。

“前头她一看见江秀才那两个眼珠子就放光,我生怕她犯浑,同绵哥儿抢男人,提前教训她好几回!好么,人倒是老老实实地没同她堂哥抢男人,她看下了来家里干活的汉子!还说要娶人家进门做她的赘婿!”

“地里那么多的人啊!她青天黑日地问人家愿不愿嫁到咱家来,我的脸都被她丢光呐!我下辈子做了什么孽啊,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哥儿,她是来天老爷派来治我的吧?!”

卢彩梅昨日听到旁人说起这事儿,便惊得目瞪口呆了,今日再听余佩兰诉苦,仍是不知道要作何反应,想要安慰她都不知怎么开口。

好半晌,卢彩梅才讷讷道:“既然橙哥儿喜欢,要不咱就想想法子,把那柳峰给她娶回来?”

*

另一头,橙哥儿也过来同霍傲武哭诉了。

她坐在霍傲武的小榻下,将头搭在霍傲武肩下,咬着一条粉帕子哭得抽抽搭搭的:“绵绵哥,我好可怜啊!”

“我娘因为我前头相看人家时多说的那句话,骂了我半年啦!她成日操心我的亲事,怕我嫁不出去,我也是想给她分忧嘛!”

“那个柳峰,已经是村里最好看的汉子了,穷是穷了点儿,但是咱们哥儿招赘,也不能要求太矮是不是?我看她干活时,露出来的那肌肉,可有劲儿了,一看就是个好生养的,我就问她愿不愿意嫁到我们家来,就问了这么一句,她们就说我不知羞,说我色眯眯的!我娘不帮我说话,还说我让她没脸了!我也没说啥不该说的呀!”

“那些汉子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