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母亲萧夫人站在一旁,手指绞在一起,眼底布满血丝。

"温小姐,御川他......还能醒吗?"

我搭上萧御川的脉搏,指尖传来的跳动微弱却平稳。

检查完他的瞳孔和肌张力后,我心中已有定数他的昏迷并非因为脑损伤,而是某种神经毒素淤积。

"能治。"我取出针包,"不过需要连续施针七日,不能间断。"

萧夫人瞬间泪如雨下,竟直接跪了下来。

"只要您能救御川,萧家愿意付出任何代价!"她颤抖着递过一份文件。

"这是集团5%的股份,请您收下......"

我连忙扶起她:"不必如此。我救萧少,更多是为了赌局,也有私心。"

毕竟,让陆景宴眼睁睁看着死对头苏醒,而自己的眼睛却每况愈下没有比这更好的报复了。

"哎呀,原来温小姐治病是要收钱的呀?"

一道尖锐的女声突然从门口传来。

白书瑶推着陆景宴的轮椅,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她瞥了眼萧夫人手中的股权文件,夸张地捂住嘴:"5%的股份换一个植物人的命?萧夫人,您可别被骗了呀!"

陆景宴虽然蒙着眼,嘴角却挂着讥诮的弧度。

"温令仪,你连我的眼睛都治不好,现在又来祸害御川?"

“萧夫人,虽然我陆氏和萧家算是对手,但我真的是好心提醒您,别被这种庸医骗了!”

我慢条斯理地消毒银针,头也不抬。

“我的医术就不劳您费心了。”

"陆少还是多担心自己吧。没觉得今天的视力更差了吗?"

第4章

"这是用药后的正常反应。"

陆景宴脸色僵硬地辩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轮椅扶手。

白书瑶立刻接话。

"对啊,化瘀血当然会疼!等淤血散尽,景宴哥就能看见了。"

她得意地晃了晃手中装着参汤的保温杯,人参的苦涩气味在房间里弥漫。

我差点笑出声。

作为前世替陆景宴治病的医者,我比谁都清楚。

陆景宴的失明根本不是普通淤血,而是神经毒素侵蚀。

那支千年人参若没有温家独门针法引导药性,只会让毒素在体内乱窜。

"随你们高兴。"

我收起银针包,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入夜后,我翻阅着萧御川的脉案,眉头越皱越紧。

按照常理,即便不用我的针法,陆景宴的病情也不该恶化得如此之快。除非......

我猛地合上医案。那支人参绝对有问题。

三日后,当我第七次为萧御川施针时,他的手指突然动了动。

"温......令仪......"

沙哑的嗓音让我手上一颤,银针差点偏了穴位。

抬眼望去,萧御川正虚弱地睁着眼睛,目光清明得不像是昏迷月余的病人。

"你认识我?"我诧异地问。

他唇角微扬,刚要开口,萧夫人就哭着扑了过来:"御川!你终于醒了!"

接下来的康复训练顺利得不可思议。

萧家一直对萧御川悉心照顾,他的肌肉几乎没有萎缩,第三天就能扶着墙行走。

到第七日赴约时,他已经能从容地跟在我身后步入会场。

"是萧御川!他真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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