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一副会呼吸的画卷。
顾以凝痴痴地想,而后顺理成章地想起她之前从小说杂志上剪下来的那半张美人图,上面的画有几分姜清的神韵。
但不及真人千分之一。
台上教授拖长的音调在阶梯教室四面的喇叭里传出,顾以凝看着姜清仰头、低头、翻书、记笔记,教授似乎是讲了一个冷笑话,一阵哄笑声在宽阔的教室里响起,姜清也笑了起来。
唇角往上勾着,露出雪白的上牙,浅浅的酒窝在唇边轻盈出现。
顾以凝低下头,勾起桌上的笔裹在指尖,随后把那张干净的A4纸垫在桌上那本比较厚的专业书上面。
笔尖轻轻在上面滑动,她偏头看向姜清,想了会儿,又低下头,握着笔尖动了起来。
一节课接近两个小时,听起来很漫长,但教授上课还算有趣,因而很快半节课就过去了,课间休息时间,大阶梯教室里又热闹起来。
姜清偏头去看身旁的人,余光才刚触碰到她脸上,依稀分辨出顾以凝在低头写着什么,随后余光被顾以凝发现,顾以凝抬眸看她,猛地直起腰。
顺便把什么东西压在了书本下。
偷感十足。
垂眸一瞬,姜清被她动作逗得浅浅地笑了一下,“在这听了半堂课,你真的不无聊?”
顾以凝松了笔,手肘靠在桌面上,两手托着脸颊看向姜清,“不无聊,我自己会找乐子。”
姜清把笔盖合上,“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这话顾以凝不大爱听。
必须有事才能来找她吗?没事不能来吗?
“没什么事,正好今天下午没课,想着来找你玩一玩。”她微微歪了下头,视线悄无声息又声势浩大地落在了姜清的脖子上,眉梢一挑,目光意味深长,“顺便看看你的伤好了没。”
她说着探身往姜清身边靠了一下,托腮的手落在了脖子上,跟个狐狸精似的气息绵长,语调轻柔,“姜老师,您的伤好了没啊?”
脖子上的印子倒是都消除了,可顾以凝清楚得很,有块地方的伤比脖子上和嘴唇上的伤口还严重,偏偏那块最敏感,连药也不好擦。
眼前人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连身体都在微微往后仰,似在逃离她。
姜清喉咙滚了滚。
她不知道顾以凝什么毛病,老爱“姜老师”“姜老师”的叫她,还好顾以凝声音不大,周围也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对话。
姜清说:“都好了。”
话音刚落,她又打了个喷嚏,随即从包里抽出纸擦鼻涕。
话音刚落,她又打了个喷嚏,随即从包里抽出纸擦鼻涕。
顾以凝难得有几分心虚。
毕竟姜清感冒是从那天晚上开始的。
顾以凝抬手拢了拢她的风衣,靠近帮她把风衣的扣子扣上,“感冒怎么还没好?要不重新去开另一种药试试?”
其实姜清体质一直那样,气温变化一大就容易感冒,感冒也不严重,就是一直拖着不肯好,白叫人受那么久的罪。
姜清吸了吸鼻子,压着纸巾擦鼻涕,“没事,吃哪种药都差不多。过两天天气好了,感冒应该也就会好了。”
手顺着往上攀,顾以凝握住姜清的手,一如既往地冰凉。
把她的手放在手心搓了搓,顾以凝弯腰往手上哈气,“穿多一点吧,毕竟下周要”
下周是简文心的婚礼,凭她对姜清的了解,姜清一定会去。
话堵在胸口有些发酸,顾以凝也就没说出口。
无论是宁览还是她,在简文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宁览和姜清表白,获得姜清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的可能性,自己则和姜清有了不清不楚的□□关系而简文心完全不同,她什么都不需要做,甚至不需要出现在姜清面前,就已经和其他人有了明显不同。
那是姜清喜欢过的人,是姜清现在可能喜欢的人。
她出现得太早,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