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度不断下降,直至到达让人舒适的程度。
姜清掀开被子躺在床上,偏头看向在竹椅上坐着的顾以凝,“我以为你不会来参加简老师的婚礼。”
毕竟之前她和顾以凝说这事的时候,顾以凝没有什么反应,她以为顾以凝不打算来。
嘴里有些沙沙的,姜清不自觉舔了下嘴唇,“房间是你临时换的?”
顾以凝仰头看她,浅浅笑了下:“正好这边有房,就给换过来了,周姨工作要忙,我和她一起住会打扰到她工作。”
“周”姜清还是叫不惯这个称呼,剩下的“雪宁”二字在喉咙里打着转,“周姨来小风古镇干什么?”
周雪宁是个大忙人,总不能真是来参加简文心的婚礼吧她和简文心应该算不上熟。
“来这边办事,正好也参加简老师的婚礼。”
姜清:哦。
还真是。
床很软,被子上有一股不算难闻的洗衣粉的味道,虽然外面气温很高,姜清却依旧要盖着被子,只把两只手臂搭在外面,隔着被子交叉叠在小腹上。
在高铁上和火车上时姜清没怎么睡着,现在躺在了绵软的床上,迟来的睡意终于似潮水般涌来,眼皮轻轻落下,视野一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