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有点热，顾以凝又刚从外面回来，脸上沾了一点汗, 掌心摸上去有些湿润，热热的。

只一瞬姜清就立刻抽开了手。

顾以凝发觉她的动作，“我脸上是有点汗, 但你嫌弃的动作也太明显了。”

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顾以凝擦了擦脸上的汗, 故意把脸颊凑近贴着姜清脸颊, “闻闻，还有汗味吗？”

微凉的脸颊贴着滚烫的肌肤, 反倒是顾以凝先愣了愣, 又不由自主地往前蹭了蹭，嗓音轻轻的：“清清, 你好消暑。”

不知道这人是什么做的，一年四季都像块冰似的。

和姜清完全不同，顾以凝一年四季都跟个小火炉似的，热乎乎的，就算是懒懒地躺着，身上也冒着热气。

不出意外，姜清冰凉的掌心盖了上来，强硬地推开顾以凝的脸，压低的声音里透出几分不满，“你还听不听？”

手也很香呢。

顾以凝“哦”了一声，在心里鄙视一下自己的猥琐，老老实实地转头看向手机屏幕。

剧情随着进度条的推进而铺展开：邻居姐姐受父母邀请，前来帮助快要高考的小孩补习。

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声优的声音很好听，标准的御姐音，气息也很稳，像是真有那么一个漂亮姐姐在耳边说话，耳膜微微震动。

客厅里很静。

街道上嘈杂的人声和车声透过窗户和窗帘，隐隐传来。

两人各戴着一只耳机，并排坐在沙发上，黑色的屏幕映出两人有些严肃的表情。

好像两人也被迫跟着补习。

翻书的声音响起，耳机里御姐正在说话：“十二个选择题，全错，你是怎么做到的？”

语调微微上扬，不太像生气。

一阵不知道是什么动静的声音后，御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语气沉了几分，“放开。”

顾以凝拧眉，没忍住吐槽：“错到这种程度，真的有点离谱。”

这样真的能参加高考吗？

她想起姜清寒暑假的时候也当家教，胳膊肘碰了碰她的手臂，“清清，你之前不是也给人补习过吗？”

这话题转得有些微妙。

姜清浅浅地吸了一口气，点头，“嗯。”

“那你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会怎么办？”顾以凝歪头看向姜清，有些好奇。

顾以凝不知道这是什么性质的音声，未曾察觉声音里的暗潮涌动，还以为真的只是补习，以及学生顶撞老师。

也如姜清所言，有个人在耳边说话，确实助眠。

对接下来的剧情有一定预期，冷不丁又听见顾以凝这样的提问，姜清“啊”了一声，鼻孔里冒出热气，“什么怎么办？”

顾以凝：“总会遇到这种不听话的学生吧，还是说你遇到的都是好学生？”

姜清偷偷斜睨了身旁的人一眼，顾以凝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坦然，神色正义。

哦，她应该是没看懂。

“嗯看在钱的份上，尽力而为，要实在不听也没办法，反正钱是到手了。”

姜清一边说一边想，要不就到这里吧，顾以凝这方面太过单纯，姜清总感觉自己像是夹着尾巴的大灰狼，处心积虑地把小白兔骗进陷阱里。

尽管她完全没有这样的心思。

“嗯”耳机里猝不及防响起短吟，“你你不许摸我！我，我告诉告诉叔叔阿姨了，嗯♀别摸，哈别”

一阵混乱的喘息，偶尔带着轻轻的呜咽声。

支着手机的手微微颤抖。

两句话的功夫，姜清不知道剧情怎么就飞速进入了“正题”。

这样的声音，要说再听不出来是什么，那就不能用“单纯”来形容了。

“音声，就是没有画面的AV，对吧？”

两秒后，她听见顾以凝轻声问。

耳机里，暧昧气息逐渐升温。屏幕外，沉默迅速溢满整个客厅。

姜清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