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顾以凝也不知道自己在嗯什么,只是控制着喘息的频率朝姜清贴近,速度有点快,姜清来不及退开,顾以凝的呼吸近在咫尺。

“我知道的。”顾以凝抬起手,拇指压在姜清唇边的银丝上,轻轻擦了擦。

指腹在脸颊上轻轻擦拭,发出细微的摩擦声,在只有两人的客厅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以凝神情专注,眼睫垂下来,半遮一双漂亮的瞳孔。

“清清,”她有些郁闷,软着嗓音问,“我好像”

声音黏黏糊糊的,气息全都落在姜清脸上,吹动脸上细小的绒毛,激起一圈痒意。

姜清喉咙滚了滚,被顾以凝触碰的地方慢慢烧起来,她的声音有些哑,“怎么了?”

“清清”顾以凝叹了口气,犹犹豫豫的,似乎要说一件难以启齿的事。

嘴唇张了又合,顾以凝心一狠,说了出来:

“我有点不舒服,还有点想上厕所。”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那种感受。

明明客厅的空调在工作,可是手很热,身体很热,贴着姜清的地方更是热得发慌,她心绪不宁,总感觉很激动,又很空虚。

而且,确实有点想尿尿。

姜清睁大了眼看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继而抿着唇偷笑,随后从她怀里钻出来,抬手摸了摸依旧滚烫的脸颊:“那你就去厕所吧。”

她顿了顿,“反正,试也试完了。”

就这样为这段混乱画上了句号。

顾以凝不知为何有些怅然。

眼神有些空洞地扫过皱巴巴的沙发罩,作为混乱源头的耳机放在上面,耳机线混乱地缠绕在一起。

身上姜清温热的气息还未褪干净,顾以凝不由自主地吸了一口气,抬手摸了摸唇,“确实,和嚼口香糖的声音不一样。”

天黑得很快。

明明今天两人都有时间做饭,却默契地点了外卖。

顾以凝的外卖先到。

她洗了个澡,换上了睡衣,提着外卖盒放在茶几上,正要在沙发上坐下,却忽然察觉到一件事,朝姜清的房间喊,“你换沙发罩了?”

些许的不爽。

顾以凝不明白这不爽来自于哪里。

“嗯!”姜清的声音从打开的卧室门里传来,“好久没洗了,我顺手扔洗衣机了。”

她好像在忙。

顾以凝顿了顿,屏息凝神,隐隐听见敲击键盘的声音。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过了几分钟,姜清点的外卖也到了。

两人面对面沉默地吃饭,凭着多年的默契,分工明确地收拾残局,客客气气地道晚安,各自回了房间。

这么早,是不可能睡觉的。

顾以凝躺在床上,提着睡裙的两个点轻轻抖动。

有风灌了进来,滚烫的心口依旧得不到任何安抚。

她望着天花板,察觉到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份欲望隐隐冒头,气势汹汹得快要戳破她的心脏,将她钉死在床上。

伴随而来的还有不安和挫败。

顾以凝翻了个身,企图把这份欲望攥紧,碾压,亦或者藏匿。

总归是不该出现的。

可心跳在继续,它像蚂蚁一样啃食着顾以凝,从最不易察觉的一点开始,缓缓放大,不快不慢,最后在深夜里连成一片,野蛮生长。

根扎在顾以凝心脏里,一点一点地汲取她的养分。

是因为那个音声。

对。

顾以凝点头,打开手机,以ASMR为关键词在各平台搜索,点开,尝试。

腔调太重,不行;太夹,不行;声音太端着了,不行;居然说脏话,还骂我,pass;代入感太差,叉掉

从正规的软件辗转到不正规的软件,途中还误入了不少小网站,眼瞎一秒钟后急忙退出。顾以凝像个病急乱投医的溺水者,急切地想要找到那根解救人的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