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欺欺人地想着，这次不算接吻，没有伸舌头。

所以，到此为止还来得及。

快速整理好情绪，姜清舔了下干燥的唇，故作轻松地笑了一声，“亲也亲了，可以睡觉了吧？大半夜的，我真的有点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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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买个耳机吧。”余光扫过枕头旁边的耳机线，她善意地提醒，“以后床上有人的时候，不要听这种东西。”

朋友做到这份上，姜清觉得自己够可以了。

喉咙滚了滚，姜清正要翻身滚下来，肩膀上抵着的两只手不知犯了什么毛病，忽然从后绕上了姜清的脖子，用力往下一压。

姜清皱眉，连名带姓地警告她：“顾以凝。”

眼睛里那点伪装的笑意散去，姜清冷冷的目光落在顾以凝脸上。

逐渐攀升的烦躁在下一瞬被顾以凝软软的嗓音破开。

“清清，”小夜灯落下的光洒在顾以凝的眼角眉梢，卷翘的睫毛垂下来，顾以凝仰着头朝姜清靠近，“我头疼。”

她皱着眉，两道漂亮的眉毛往额心聚拢，好像真的头疼得厉害。

可是下一秒，顾以凝的唇瓣贴上了姜清唇瓣。

姜清的第一反应是，亲亲可以缓解头疼吗？

温热的唇依偎在姜清唇间，轻轻啄吻，柔软缓和得不像顾以凝素来的风格，以至于姜清动作僵住，任由顾以凝的唇瓣在唇上小心翼翼地游移。

湿润的空气笼罩着两个人。

她像是在吃一颗不舍得嚼下的糖，小心翼翼地含着姜清的唇，偶尔舌尖会从微张的唇间探出来，带着几分暖意落在姜清的嘴角。

一次次的触碰里，微凉的唇渐渐生出了暖意，也滋养出几分不舍。

顾以凝察觉了。

于是狡猾地退了回去，喘息着躺在床上，脖子仰着太久，微微发酸，她轻轻笑了笑，双手缓缓滑动，捧着姜清微微泛着热气的脸。

清亮发甜的眼睛注视着她的杰作姜清的唇，不知何时多了几分昏暗里辨不清的红润和水色。

和那时候有点像。

刻意尘封的记忆随着心脏一起，从潘多拉的魔盒里蹦出来，一帧帧昏暗模糊的画面像走马灯一样在脑海里闪现。

太阳穴似有一根无形的弦，一阵一阵地拉扯着，顾以凝有些难受。

望着姜清的视线虚焦一瞬。

头疼被一阵复杂的情绪压了下去，愉悦和兴奋接踵而至，伴随着顾以凝不怎么想承认的欲望。

她和姜清说过很多次“想了”。

但此时此刻顾以凝的“想”和之前都不太一样，之前只是想接吻，想亲亲，她喜欢那种柔软包裹着的感觉，喜欢那种呼吸近距离相缠的感觉。

和睡觉的时候喜欢勾着姜清的手本质上没区别。

可现在好像不太一样。

或许是受那个音声影响，又或许是人心欲壑难填，一次又一次的试探和探索下，顾以凝想要的越来越多，被姜清勾起来的冲动也越来越多。

不只是姜清看出来了，就连她自己也有所察觉那份欲望里掺杂了性的部分。

一种难以言喻的不安感在空气中蔓延，似有什么东西在隐隐崩坏。

她呵出一口热气，仿佛烟圈，淡淡白雾顷刻消散。

头疼，不想去思考。

视线逐渐聚焦，她的目光重新落在姜清的唇上，拇指指腹也落在姜清的唇上。目光轻柔，手指却强硬地撬开了一条窄窄的唇缝，贴着柔软压了进去。

她轻盈地笑了一声，好像两人只是在玩闹，“给点反应，清清。”

隔着昏暗的光线，她总觉得姜清在皱眉。

她想了想，觉得今晚姜清好像总是在皱眉，好像被她强迫着做一件难受的事。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实际上姜清不难受的。

顾以凝知道，她很享受，要不然也不会一下推倒自己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