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个喜欢慢热的人, 在唇瓣的边缘浅尝辄止后，她来到了正中间不由分说地勾着姜清。

又落空了。

连姜清也退开了。

姜清微凉的手猝不及防地掐了她的腰, 有点痛的同时还有点痒，顾以凝下意识扭了一下身体。也就是这一下，她忽然发现腰后的睡裙布料有点硌着皮肤。

于是她往上挪了挪，盘在姜清腰上的腿也跟着动，随后察觉腰上的手加了点力。

抬眸，她有些委屈地看着隐没在昏暗的那人，“不是可以吗？”

姜清没明说可以，但她知道姜清的意思就是可以。

头发从侧边落下来，轻轻挠着姜清的脸颊。

目光紧紧地锁着她，喉咙滚了滚，“很严重，进去之后我们不会是朋友了。”

但其实在此之前的种种举动已经远远过界了。

“我们关系这么好，能不能网开一面，不那么严重呀？”左手缓慢扶上腰上姜清的手，她试图把姜清的指尖往外掰一些，掐得她实在有点疼。

这种事两人不说别人也不会知道，严不严重的，也只是看姜清觉得严不严重。

她想了想，又说，“看在我还头疼的份上，能不能不那么严重？”

仰头，在姜清近在咫尺的唇上亲了一下。

虽然是撒娇，但她也确实没说错，今晚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阵一阵地头疼，尤其不久前的那阵伤心和失落感，更是来得莫名其妙。

姜清紧绷着唇线，外表看起来严防死守，内里却溃不成军。

顾以凝又在尝试撬开她。

带着淡淡的温热。

细密的雨好似砸在姜清心上。

“顾以凝。”

她忽然放弃挣扎，轻声叫着那个乱动的人：

“我们交往吧。”

世界静了一秒钟，说出口的一瞬，姜清忽然依旧有种恍惚感。

就这样说出口了。

掐着顾以凝腰侧的手松开，手指挤进顾以凝的指缝间。

牵着她的手。

筑起的心墙被顾以凝手段轻巧地全面瓦解。

身下那人顿了顿，轻轻地“嘶”了一声，后脑勺抵在床上，发出一声细微沉闷的“咚”。

一鼓作气的勇气就在这两三秒的时间里消散了大半。

眉头不知不觉往下压了压，姜清开始后悔。

害怕顾以凝一开口就是拒绝。

心脏猛烈跳动起来，砸得胸骨有点疼。

另一只手揉了揉顾以凝的后脑勺，她卑劣地给自己留了条退路，“要做，可以。我要你好好考虑我们的关系，要么我们交往，要么，我们还是朋友，但这些事都不可以再做”

顾以凝并不说话。

瞧见她微微皱眉的动作，落在后脑勺上的手移到了太阳穴上，如同从前无数次做过的那样，指腹揉着顾以凝的太阳穴。

“你现在头疼可以先不想，等明天”姜清想起她明天要回安和，“等你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光点在睫毛尾部一闪一闪的，顾以凝微张着唇。

姜清不知道她听进去了多少，“你听清了吗？”

只是要她重新想一想她们之间的关系而已，这应该算不上为难。

“嗯”顾以凝抓着姜清的手，慢慢挪到唇边，“听清了。”

唇印在姜清的掌心，她感受着姜清的细小的掌纹、微热的温度。

顾以凝总觉得今晚的嘴唇很干，总是忍不住去舔，或许她应该去喝点水，但不是现在。

呼吸扫过掌纹，又落回顾以凝自己的唇上，抬头看向姜清，黑亮的眼睛里压着再明显不过的欲望，“所以可以了吗？”

要她一个吻好难。

早知道第一次的时候多吻些时间了。

姜清带着淡淡香气的气息迎面落下。

外面下着雨，小区的排水系统并不好，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