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紫汐在旁边笑，“零成本净赚啊，我能不能大学毕业后也来这里摆摊，不要一块五，一块二就行。”

顾以凝搭腔：“恶意竞争，清出市场。”

视线掠过许愿池波动的水面，上方竟然浮了两张纸币，姜清没忍住勾着唇角笑了笑，捏了捏顾以凝的手，示意她看。

越往里走人越少，嘈杂的人声慢慢减弱，木鱼敲击的声音隐隐传来。

总算有了几分佛寺的感觉。

绕过一处拱门，“笃笃笃”的木鱼声越发清晰。

姜清循声往旁边的看去，似是一处佛堂，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伍，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

排队的人虽然多，却不怎么吵闹。

“这个应该就是排队买琉璃香灰手串的地方，以凝？”杨蕾看向顾以凝，“我听人家说是大师当场开光的，你买过，你说说到底是不是？”

“对的，所以要排很久的队。”

“那我现在去排，能赶上凌晨的日出吗？”她来了兴趣，“现在离日出还有八个小时，时间应该够的。”

张紫汐无语地看她，“大师也要睡觉的，十点过之后佛殿会关门。”

杨蕾：“好嘛。”

手指被顾以凝扣得很紧，夹着姜清指节有点疼，姜清轻轻晃了晃手，小声说：“轻点，疼。”扣着她的手松了些力度。

低头看向手腕，姜清眨了眨眼，“没想到你会真的排，我以为你会让人给带一个。”

顾以凝看着她笑：“心诚才会灵验。”

灯光不均匀地扫在顾以凝脸上，部分斑驳，部分明亮，轮廓被模糊了几分，看不清表情，唯有一双黑色的眼睛透亮，映出面前姜清的影子。

姜清仰头看向夜空。

在灯光的污染下，几颗星星依旧成功地崭露头角，

她忽然想起，顾以凝好像是求了两副琉璃香灰手串，转头问顾以凝今天怎么不一起戴。

眼皮扯着眼睫落下，顾以凝动了动嘴唇：“不小心弄坏了。”

啊？

姜清顿了顿，“好可惜。”

毕竟排了那么久才求到的。

顾以凝牵着她的手，低头看着青石板上两人靠在一起的影子：“不可惜的。”

四人继续往深处走，又见一座佛殿，几十级台阶之上，殿门前有人在售卖线香，不断有人进进出出。

今夜逛万安寺，四人都还没进殿拜过。

杨蕾回头三人道：“我想进去拜一拜许个愿，你们要一起进去吗？”

张紫汐紧跟着踏上台阶：“我也要，许愿暴富。”

看了看好几米高的台阶，又回头看了看神色恹恹的姜清，知道她向来不信这些，也不太想爬楼梯，张紫汐指了指一旁的石凳，“姜清，你在外面等我们吧。”

姜清点头，揉了揉发涩的眼睛。

不知为何，总感觉很困，明明进来之前精神都还很好的或许是吃了饭的原因。

她扶着石桌坐下，恍惚中察觉面前站了一人，仰头一看是顾以凝，抬唇笑了笑，“你不进去拜拜吗？”

顾以凝只摇头。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姜清眨了眨眼，竟从顾以凝的脸上看出了几分心虚，她托腮看着顾以凝，玩笑道：“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进去？”

许是看出她的困意来得太浓烈，顾以凝抬手贴在姜清的额头上，低声说了一句：“我不亏心。”

掌心的温度正常，顾以凝松了口气，“爬山太累了？一会儿我背你上去。”

“只是饭后犯困而已。”

姜清强撑着眼皮，目光越过顾以凝，落在身后不远处的自动贩卖机上，“你能不能帮我去买一瓶红牛？我有点困，还有点渴。”

经过一天的暴晒，入夜石桌上还残留了太阳的温度，姜清的左手搭在桌面上，手腕上的琉璃香灰手串硌着皮肤，起了一点红印子。

她挪了挪手，逐渐变窄的视野里，顾以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