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巴里含着他的两根手指一点也不舒服，透明的涎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滴落，郗则韶感觉难受，伸手去捉裴越的手腕，触碰到他的腕骨，却只觉得有如铜浇铁铸，半点移动不得。

“不舒服……”郗则韶抬眼瞪他，话说得含含糊糊，“拿出来，唔”

“不舒服？”裴越轻声地问，顺从般抽出手指，不待郗则韶反应，他又猛地伸出另一只手掐住少女的脸颊，手腕用力，略显粗鲁地掐着郗则韶贴近自己，将那沾满了晶亮液体的手指递到她眼前，“可是你流了很多水。”

指腹相贴，而后分开，暧昧的银丝在他指缝间‘啪’地断裂。

少女忍不住抬眸瞪了他一眼，水杏眼雾蒙蒙的，仿佛含了一汪春水。

“污言秽语……”郗则韶小声啐道，而后别过脸用气音喃喃：“真该让阖宫看看堂堂天子床榻之上却是这样一副流氓纨绔的样……”

裴越眯了眯眼，不满她的动作，“你一个人悄悄嘀咕什么呢？”一面说着，一面颇为强硬地将她的脸掰正。

“没什么。”

少年垂着眼眸，鸦羽似的长睫在眼下投落片片暗影。

他的眼神颇为热烈地盯了郗则韶片刻，漆黑的眼眸亮得惊人，烫得少女眼神再度开始游移。

“你……别一直盯着我。”郗则韶的睫羽颤动着，眼底如初春的湖水，澄澈又温柔，还带了些属于少年人的含羞带怯。

“好吧！”裴越拖长了尾音，仿佛正在思考，他微微偏过头，语气有些轻佻。

不待郗则韶松口气，他又使坏般启唇：“我不盯着你看。”少年悠悠说着，‘吧嗒’一声，解了腰间玉带，然后在郗则韶微微瞪大的瞳孔中，慢条斯理地扯下玉带，“该你看我了。”

仿佛有羽毛拂过心尖，郗则韶听着他闲散好听的声音，只觉心头一颤。

看他……

郗则韶脑海里立时弹出一些暧昧的图画。

有他拽着她的手腕自行纾解的。

也有他扣着她大腿，在她腿心肆意进出的。

郗则韶“唔”地抬手捂住脸，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会……

她脑子里怎么也有这么多污秽的东西！

少女有一瞬间的冲动，想要摇摇脑袋，把脑子里的脏东西都摇出去。

就这一愣神的功夫，裴越已解开了衣衫。

衣衫半解，松松垮垮地搭在肩上，靛青色的袍子半遮半掩地包裹着纹理漂亮的腰腹，郗则韶情不自禁地抬手，纤细的手指在他块垒分明的腹肌上戳了戳。

少女的指尖微凉，还有些尖利，裴越的下颚瞬间紧绷，他略微压抑地喘息了两声，然后轻抬眼皮，那漂亮的凤目眨了眨：“继续啊。”

郗则韶受到鼓舞，咽了咽唾沫，柔软的指腹触碰着微微发硬的腹肌，无师自通地揉蹭着。

少年的眸色暗了暗。

“你亲亲我……”他的嗓音微哑，蛊惑般开口。

郗则韶抬眸看他，裴越生得极为俊俏，精致漂亮的唇鼻，轮廓却又线条明朗，特别是那双眼睛，神韵非凡而顾盼神飞，开阖侧目间，尽是少年人的意气风采，又有天子贵胄的贵气疏离。

被这男色引诱，郗则韶仰着脖子，在他凉凉的眼皮上落下一吻。

“裴越。”郗则韶摸着他的面皮，由衷感慨：“你长得真漂亮……”

她说着，再度仰头，这一会，吻落在了他柔软的唇。

唇齿交缠，情意绵绵。

被掠夺了过多的气息，郗则韶松开唇时，都有些微喘。

少年天子被她言语夸得心旌摇曳，却又要倨傲地隐匿心迹。

“漂亮是形容女人的。”裴越假意皱了皱眉，仿佛不满。

郗则韶“嗤”地轻笑一声，然后红着耳垂，隔着堆叠的衣袍，在他腿间挑逗般轻轻按了按。

“但你真的很漂亮”她纤长的手指在少年腰腹间胡乱戳了几下，换来眼前人一阵呼吸急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