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菲凌道:“就算留疤也是她活该,别她一说好话,你就心软了,又傻乎乎为她找祛疤的药。”

“我才不会。”

“我还不了解你,就怕她找你哭一哭,你又开始心软,不该心软时,万不可心软知道吗?这种人就犹如躲在暗处的毒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咬你一口,日后别往她房中送东西,万事都要谨慎。”

李?迟蝗险娴阃罚?道:“谢谢表姐教我。”

*

陆辞又喝了七、八日的药,脸上的红疹才彻底退去,被她挠破的地方,也逐渐结了痂,她脸上足足有六道血痕,瞧着异常?}人,也不知会不会留疤。

这几日,李?迟灰淮味疾辉?探望过她,陆辞多少有些不安,中间来找过李?迟灰淮危?果然如郑菲凌所料,她见了李?迟痪涂?始哭,说她猪油蒙了心,实在是太害怕,才怀疑起她和李太医。

她哭得实在太惨,李?迟槐凰?哭得心烦意乱的,最后依照郑菲凌所教的,将她劝了回去,让她好生休养。

陆辞以为她原谅了自己,这才微微松口气。因脸上有伤,接下来这段时间,陆辞也不曾出去过,原本还想趁此机会,与皇后娘娘和贵女们交好,谁料,她竟一个人都没结识,反倒落的脸上满脸伤痕。

她用了太医研制的去疤药,可效果并不如想象中的好,一直到即将离开行宫时,她脸上依旧有六道痕迹,虽不如之前明显,与最初的白玉无瑕相比,终究是留了划痕。

她多少有些郁郁寡欢,是小容在拼命劝她,说民间有不少去疤的良药,肯定能寻到效果好的,让她别灰心。

李?迟幻挥泄芩?,她没再顾忌她,每日都会与小皇子和康儿等人跑出去玩,好在钟璃那儿有雪肤膏,涂上后,她们才没晒黑。

从行宫离开时,天气已逐渐凉爽了下来,这次回去,李?迟幻桓?陆辞共乘一辆马车,而是让安翼想法寻了一辆马车,与她分开走的。

坐上马车后,陆辞一颗心不由悬了起来,这才意识到,李?迟桓?本没原谅她,也没信她那番说辞。

她脸色有些阴沉,小容不经意扫到她的神情时,一颗心紧了紧,心中无端有些发慌。

察觉到她的目光后,陆辞脸上的阴沉才转为哀伤。

小容怔了一下,以为看花了眼。

陆辞冲小容露出个难过的笑,“嫂嫂肯定还在怪我,她若跑到姨母跟前乱说,可如何是好?我一定会被姨母赶走的。”

她每次哭起来都梨花带雨的,瞧着好不可怜。

小容仅大她一岁,两人是一起长大的,感情自然深厚,她心中也有些不好受,安慰道:“姑娘别担心,夫人不会赶您走的,您又不曾做错什么,只是冲动之下冤枉了世子夫人,您好好解释就好了,都怪奴婢,是奴婢私下求的章太医,才将您害成这样,夫人若要怪罪,就让她怪奴婢,奴婢断不会看着您被赶走。”

陆辞紧紧攥住了小容的手,“谢谢你,小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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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缓慢行驶着,第八日下午,他们才瞧见城门,安全抵达京城时,侍卫皆松口气。

马车上,李?迟徽?小心翼翼抚摸着腹部,安翼看过来时,她立马移开了手。

安翼神情微顿,他已是第二次瞧见她抚摸腹部,想到她的月事推迟了几日,他眸中闪过一丝惊喜,“怀上了?”

李?迟涣?忙摇头,“还没确定呢,只是月事推迟了五日。”

她月事一向准,甚少这般推迟,安翼眸中满是狂喜,浑身上下都透漏着喜悦,他将她抱到了腿上,“让我摸摸。”

李?迟还怨匀盟?摸了摸,笑道:“先别抱太大希望,别万一没怀,又失望。”

安翼伸手抚摸了一下,才道:“我让人去喊太医。”

李?迟坏溃骸霸路萏?浅的话,是把不出来的,如果真怀了,还需要等个五、六日,才能把出来。”

安翼不太懂,见她这般说,微微颔首,“那你这段时间,注意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