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明恭敬回道:“雯姨娘确实是有意将自己折腾病的,她让身边的丫鬟刻意等太太睡后,才让婆子来前院求的您,为的就是让您听到那番话,想让您和太太离心。”

康明今早套话时,小千自然没露馅,她表现的一切正常,回去后,她却有些怕,跟雯儿提了康明套话的事,还慌慌张张地问她该怎么办。

雯儿嘘了一声,止住了她的话,然而已经晚了,康明早派了人,在一旁藏着,自然听到了小千的话。

康明知道这事后,当即让人将小千捉了起来,小千刚开始还咬死了不肯招,康明在李徵身侧足足跟了十几年,自然是个厉害角色,小千又哪里是他的对手,他几句话,就将小千吓破了胆,威逼利诱之下,小千一个毛头小丫头,终究没扛住,一切都招了。

可惜,雯儿却是个硬骨头,什么都不肯认,她还将小千骂了一顿,说她狼心狗肺,定是被人收买了,才污蔑她,事情就这么僵持了下来。

康明道:“雯姨娘不肯承认故意生病的事,她说,没哪个人会蠢到拿自己的命算计人。她怀疑小千早在之前,就被?檎媸章蛄耍?才攀咬她。”

李徵道:“小千找她出招时,她什么反应?”

康明道:“我派小福子躲在了暗处,也怪我没事先叮嘱好小福子,小千慌慌张张找雯姨娘出招时,小福子就跳了出来,当时雯姨娘并未开口说话,没能当场抓住她的把柄,她什么都不肯认。”

康明正汇报着,小福子又匆匆跑了过来,道:“爷,刚刚雯姨娘为证清白,撞墙自尽了,小千吓坏了,又改了口,说确实是受了?檎娴闹甘梗?知道有人跟踪她,她才那么说的。”

李徵的眸色有些晦涩不明,“撞墙自尽?伤到没?”

小福子腿都有些抖,白着脸点头,“她额前全是血,小的已经让人喊了大夫。”

康明有些迟疑,“难道真冤枉了她?”

李徵却并不这么想,先是庄子上的自缢,紧接着是此刻的撞墙,怎么看,都像是有意为之。

李徵并不想冤枉她,思忖了片刻,道:“走吧,咱们过去看看。”

他们过来时,小千正抱着雯儿嚎啕大哭,雯儿直接撞在了墙壁上,力气很大,额前已高高肿了起来,因撞破了皮,一股股血正顺着脸颊往下滴,瞧着触目惊心的。

李徵过来时,她也好似没瞧见,只是虚弱地推了推雯儿,“你如此没良心,还作甚拦我?让我死掉好了,我宁可去死,也不要蒙受不白之冤。”

小千一直在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奴婢错了,奴婢真的错了,您不要死。”

瞧见李徵,小千就跪下磕头,“是奴婢污蔑了姨娘,奴婢不该贪图银子,是奴婢见利忘义。”

李徵冷眼看着这一幕,越看越觉得心惊。

雯儿露出个凄惨的笑,她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想再次去撞墙,“爷若不信妾身,妾身干脆死掉好了。”

小千赶忙站了起来,想再次去拦她。

李徵给康明使了个眼色,让康明拦下了小千,他则冷声对雯儿道:“那就去死吧,你的存在,早就碍了太太的眼,死掉倒也省心。”

雯儿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眸中满是震惊,身体也彻底僵住了,盈盈水眸看向了李徵,哭得好不可怜,“爷当真舍得让妾身去死?”

见她根本没有赴死的意思,李徵眸中闪过一丝嘲讽,本以为她是个安分的,谁料,竟这般有心机。

他再次想起了几年前的事,刚将她点为通房时,他并未碰她,他一直很忙,对女色也没什么心思。

她却梨花带雨来到了他跟前,柔柔弱弱道:“求爷别赶奴婢离开,您若不喜欢奴婢,可以不碰奴婢,就留奴婢呆一晚好不好?这样老太太问起来,奴婢也能应付一二,爷日后也能省心。”

这样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她步步为营,甚至不惜为老太太试药。李徵如今都怀疑,她所谓的旧疾也是假的,两人的关系超出正常范围时,正是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