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哭声止住了,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真的,不过我妈妈会一起过来,到时候我也是有人撑腰的。

“你要是欺负我,我妈不会放过你的。”

简萧然的泪止住了,他眼里的迷茫瞬间被欣喜取代。

仿佛重获珍宝般,狠狠将我抱住,像要揉进血肉里。

“太好了,你答应我了,不会走的……

“我从前一直觉得,你对我的爱好像有顾虑,原来是这样……

“冉冉你放心,我一辈子都会对你好的。”

听着系统宣告的好感度达成100,我的心终于落地。

唯一仍让我心烦的,是裴叙州。

世界仍在修复中,他的存在就像漏洞。

当他再一次带着孩子出现在我面前时,那些曾经的爱恨在我心中,却悄然消解了。

我没有逃避,只平静地看着他们。

“冉冉,这是阿玉,他今年5岁了。

“我们的孩子很聪明,他会弹琴、画画、下棋……”

裴叙州把孩子往我面前推。

小小的男孩仰起脑袋,紧张的眼里夹杂着希冀和期盼。

他即将脱口的“妈妈”二字,被我一句话堵在了回去。

“裴叙州,你教错了。我不是他的妈妈。”

阿玉敏锐地感受到了我的排斥和冷淡。

本能地后退一步,拽住了裴叙州的衣袖。

裴叙州的笑容顿住了。

他第一次朝我露出讨好小心、又无措的表情,语气都卑微得不成样子:

“求你,别这样对孩子。”

我被气笑了,毫不留情地开口:

“我怎么对孩子了?

“你当年做的那些事,孩子知道吗?”

我死死盯着他,无声地质问着。

裴叙州敢告诉孩子,当年是怎么伤害我,是怎么生下的这个孩子,又是怎么把孩子当筹码,害死我的?

他怔住了。

我的话如一把长刀,贯穿了他的灵魂。

他不敢。

9.

裴叙州在我死前,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动。

直到我死了,回头才发现自己干过这么多混蛋的事。

才知道,我受过多少的痛。

他痛苦、忏悔,却无济无事,只能加倍对这个孩子好,妄图弥补他的罪孽。

他想靠这个在我肚子里待过的孩子,建立起与我最后的联系。

“裴叙州,宋冉冉已经死了。是你亲手害死了他。”

我不愿再与他纠缠,一字一顿,说出了他难以接受的事实。

然后转身就走。

“别走,求求你了……冉冉求你了……”

身后男人的声音凄厉而嘶哑。

可我一刻也没有停留。

几天后,我和简萧然举办了婚礼。

我说我喜欢草坪婚礼,简萧然背着我包下了一座小岛,草坪上为我栽满我喜欢的郁金香。

春草茵茵间,他迈着无比坚定的步伐,一步步朝我走来。

我坚定地朝他伸手,戴上象征一生的婚戒。

远处的摄像头记录着这一切,他说要让我妈妈也能看到这份美好。

仪式结σσψ束,我们和宾客在花丛间嬉笑打闹。